手下之人低头回禀道：“正在审问府中当值的守卫。”
“凌府的守卫能知道什么？”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屑和怒意，“但凡这几日靠近过库房之人全都带来审问。”
“遵命，”
手下之人领命照办。
凌千茵偷偷伸头看过去，那女人戴着帷帽，可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却不容小觑，即使看不到脸，她仍旧能感觉到一股熟悉感。
难道，原主见过此人？
不，那女人往前走的时候，凌千茵皱了皱鼻子，这女人身上飘过的香味甚是熟悉，她近来才闻到过。
凌千茵眸光一凝，手中银针乍现，她要揭开那女人的面纱，看看她究竟是谁。
赫连城的大掌将她的玉手握住，示意她稍安勿躁，正在凌千茵疑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之人踏步前来，周身的阴冷和威严让那女人和她身后的一队人皆跪地行礼。
“主子。”
来人微微抬头，就着昏暗的光亮也让凌千茵和赫连城看清他的面容，凌老国公。
“春兰，”凌老国公满意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春兰？
凌千茵一时间恍然，可不是吗，这女人身上的味道确实跟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春兰一模一样。
老夫人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安国公府的全部，在卧于床榻之上的凌老国公身边安置自己人，事事占尽先机，想不到她身边的奴婢才是凌老国公的狗腿子。
这夫妻二人还真是有意思！
“为主子尽忠是属下的使命。”
春兰说出的话比平常要硬气许多，看来她平日里在老夫人身边皆有所掩饰。
“属下已经派人将安国公府的守卫及周围活动之人都依次查过，他们皆不知库银是如何被盗的，不知是他们受人指使沆瀣一气，还是真的不知。”
“这么多年还没看清楚吗，这安国公府中的人什么时候心齐过？！”
凌老国公已经有所猜测，“想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不然如此多箱珠宝到底是如何在众多明卫暗卫的眼皮子底下调换的？！”
“属下发现那些石头上的染料很是特别，不同于京城之中任何一家染布坊的，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查探。”
春兰的提议让凌老国公甚是赞同，“你便负责此事，明阳公主那边可有异样？”
“禀主子，”春兰如实相告，“明阳公主误以为掌控着安国公府中的一切，自上次从大理寺回府便一直将虎符存于自己的妆匣之中，根本不知主子早已将虎符调换。”
凌老国公对于安国公府中之事了如指掌，再听到春兰汇报着老夫人拿嫁妆补贴二房之事，面露不屑。
“凌其江那滩烂泥根本扶不上墙，明阳公主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根本就是徒劳，果然是无脑之人才会做出此等傻事。”
春兰将一小瓶药递到凌老国公面前，“这是二小姐凌千茵自制的解毒之药，丁岭已经试过药，确实可解主子身上的慢毒，但二小姐要主子用真正的虎符和龙纹令交换剩下的解药。”
“我的这个孙女近来着实变化不小。”
凌老国公凝眉深思，眼中泛着狐疑的光，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