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汐在听到臭丫头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这老头肯定又要说教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郁冥行的手术已经耽搁好些天了。
戚老一口气骂了一大堆，结果发现叶小汐根本没说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不要把老头子的话当成耳旁风。”
“听到了听到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这次做完手术之后，我绝对会跟他保持距离，断绝关系，他往东我往西，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何？”叶小汐连连向戚老保证，“放心吧，我们都离婚了。他有大好姻缘近在眼前，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这还差不多。”戚老满意了，随即又说道:“对了，郁冥行那个手术，你之前送到实验室的眼部化验报告，我看过了……情况有点复杂，你的手术方案虽然尽力避免风险，不过在用药上注意精度。”
“我顺手批注了一些药物更新，传你邮箱了。”戚老自然的说，“在手术开始前，你看一眼，用得上就用。用不上也不要紧，郁冥行反正也是个从内瞎到外的残废，治不治都差不多——否则他怎么就看不出来你的独一无二呢？”
“……没想到您对郁冥行的手术这么关心。”叶小汐点点头，对于戚老的提示，她原先的计划里，也是准备这样做的，只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药物精度确实不能百分百掌控好，有了戚老的帮忙，定然事半功倍。
只是，老头子以前很讨厌郁冥行，因为她的一意孤行替嫁，好长时间都不搭理自己。
这一次，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
“我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戚老小声嘀咕道，“万一……到时候他活着，没准能护得住你们母子。”
叶小汐听着他嘀嘀咕咕的，疑惑：“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对他积极，是对孩子他爹手下留情。”戚老傲娇的哼了一声，继续提醒，“手术的时候，为了避免毒素下渗，破坏眼底，你最好植入晶体辅助，后期好观察恢复情况。”
叶小汐觉得老头有些奇怪，不过眼下问不出来，很快又被戚老的提示转移了注意力，默默在脑海里做起了笔记。
“你前期准备用什么手术方法？”戚老说完，突然提问起来。
“SNL。”叶小汐说了一个专业术语。
“SNL虽说风险小，但是成功率比较低。你可以结合一下KD搭建，双管齐下，既能降低风险，还能提高成功率。”戚老把自己的手术想法说了出来。
经由他这样一提点，叶小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师父不愧是师父，三两句话就能切中要害。
“我知道了，谢谢师父！”叶小汐甜甜道谢。
“哼，臭丫头，刚才还喊我臭老头呢。”戚老不屑。
“有吗？多久远的事了，我都不记得了，您老人家记忆力还是这么好啊。”叶小汐跟哄小孩一样。
“诶，你这个臭丫头，又岔开话题。我警告你，这次可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准再跟郁冥行扯上关系，知道了没？”戚老语带不满。
“知道了知道了。”叶小汐只有连连答应，这也是她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