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换鬼，换又丑又老又肥又秃又恶心的。统统换掉，一个不留。”
“得嘞！”秦小五念起了召令咒。
一道白烟乍现，冒出来一个佝偻白影儿，竟是那白无常。
他立刻跪下行礼：“将军急召小人来此，请问有何吩咐？”
莫灵萱愣住了：“秦小五，我让你换鬼，你叫他来干嘛？”
白无常抬起了头看着秦小五和莫灵萱，也是一脸懵逼。
“怎么就你一个？”秦小五望着眼前的白无常，手指晃荡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最后还是一脸无奈地看向莫灵萱：“你这要求指向太刁钻，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结果就不知不觉把他召来了。”
“他的确是最符合要求的，不过就他一个，也太少了。”莫灵萱皱眉。
“不知将军和莫姑娘有何吩咐？下官还有许多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可前来相助。”白无常鉴貌辨色，听秦小五和莫灵萱的话，貌似是人手不足。
别的事儿可能没个准儿，不过若是凑人头这种，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手底下那些想拍秦小五马屁的狐朋狗友可是一抓一大把。
“真的么？”果然莫灵萱一听兴奋起来：“长得怎么样？和你比怎样？”
白无常一怔：“面貌自然没有我俊俏的，不过……”
“比你还丑？那就没问题了。”莫灵萱立刻拍板，对着白无常笑嘻嘻：“白老头儿，这些个妇人是我刚认的姐姐们，她们的口味有些刁钻，这些个俊朗的小哥哥们不太对她们的胃口，你给我重新换一批人来。”
白无常瞅了瞅那些女人，一个个春上眉梢、喜不自胜，他不由吐出了舌头：“这样还叫不对胃口？那要怎样才算对胃口？”
莫灵萱微微一笑，对着他耳边轻轻说道：“你给她们换换口味，找二十个和没你俊俏的兄弟上来陪她们玩玩儿小戏法。”
“玩？怎么个玩法？”白无常没明白莫灵萱的意思。
莫灵萱笑得邪气，给白无常使了个眼色：“喏，她们现在和那群小男鬼怎么玩儿？你就让你的兄弟们怎么和她们玩儿。最好你这些兄弟的样貌呢，能和你差不多，不能太俊秀，也不能太威武，更不能是那种一露面就把人吓死的，那样儿就不好玩儿了。明白我的意思么？”
“鬼才明白你什么意思。”白无常心中直凡嘀咕，将信将疑地瞟向秦小五，心中暗自嘟囔，也不知这小姑奶奶到底又抽什么风了，想起一出是一出。
秦小五眼皮都不抬，直接吩咐：“莫姑娘怎么说，你怎么做。只一点，绝对不能出人命。”
“是。”白无常擦擦一脑门子汗，应声退下。
没一会儿工夫，白无常再次出现，带上了十几个长得鬼斧神工、千奇百怪的鬼上来。
这效率，不禁让莫灵萱对他瞬时改观。
“不错，不错，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白老头儿啊，你可真是鬼才啊，这么短时间就能找出这么……这么多英明威武的兄弟鬼来，真是太厉害了。可比秦小五强多了。”莫灵萱挨个审视着这帮鬼，抚掌大笑。
秦小五面色一沉，冷冷哼了一声。
白无常反应迅速，恭恭敬敬：“莫姑娘过奖了。下官岂敢和将军相提并论，将军日理万机，统帅三军，这等琐碎小事怎能劳烦将军。这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阴差兄弟。您交代的事儿，难度颇大，寻常恶鬼难以控制。还是同僚兄弟靠谱些，我们大家同心协力、守望相助，一起办过不少差事，都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定能不辱使命。”
“好好好。”莫灵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当她清点了一下人数后，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不过，这数目好像不对啊。白老头，我让你至少找二十个上来的呢，这人数差这么多，恐怕一会儿玩儿的不尽兴啊。”
白无常当即苦着脸：“莫姑娘，小的尽力了。像小的这般相貌清奇又威武的，冥府着实不多啊。而牛头马面和炼狱鬼王里那些太丑的，小的也恐怕会吓出人命啊。”
说完，他又回头瞟了那帮鬼差一眼，那帮鬼立刻回给白无常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种好事儿，当然只能便宜心腹兄弟了，谁叫这冥府里的大半鬼差都是他那鬼王老婆的眼线，想挑些个色胆包天又不畏他老婆的权势，还不会出卖他的，真是相当不容易。
“嗯……”莫灵萱思忖点头：“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这人数委实太少了啊，这样吧，你也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