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琴上前握住季老太太的手。
“妈，发生这样的事，您也伤心，您没有对不起我们。”
“哎。”季老太太叹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问，“我们棠棠的腿，真的不能跳舞了？”
季琴眼神沉沉，“嗯，走路没问题，但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季老太太想着从小活泼好动的季初棠，眼泪又抑制不住地流，“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呢？我的棠棠啊。”
“妈，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改变，我们要先自己接受，不能在棠棠面前难过，最不能接受的人，其实还是她自己。”舒淮州沉着声道。
“你说的对，我知道，我知道。”季老太太连连应声。
夫妻俩又安慰了一会季老太太，天渐渐黑沉下去，才提出回医院。
季老太太本来也想跟着去医院看季初棠，被季琴劝了下来。让她吃了晚饭早点睡觉，明天他们再来接她去医院。
最后，季琴夫妻俩回医院到病房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季初棠早点好了外卖，让舒淮州雇的护工拿了放桌上等着她们回来。
季初棠由舒淮州扶着下床，坐在为她准备好的轮椅上，与季琴夫妻俩一起吃饭。
期间池宴北又给季初棠打了视频过来。
季初棠以在与父母吃饭为由拒绝了。
舒淮州见三人气氛有些沉闷，主动找话道，“你和那个男孩子联系还挺紧密？”
季初棠耸了耸肩。
他爸好像对她谈恋爱这事特别敏锐。
每次迟宴北的事他都能猜中。
季琴还是第一次听他们说起迟宴北，抬眸看着父女俩。
“什么男孩子？”她顿了一下，继续盯着季初棠问，“你谈恋爱了？”
季初棠咬着筷子点头。
“谁追谁？”
季初棠没想到季琴会先问这个，愣了一下才回答，“是他先动的手。”
“嗯，不错。我闺女比我有出息。”季琴连连点头。
季初棠，“？？？”
这是什么说法？
一旁的舒淮州看出了季初棠的疑惑，为她解释道，“你妈妈当初虽然追我追得轰轰烈烈，但在一起之后总觉得不公平，我是勉强和她在一起的。”
“之后每次吵架冷战，我都要重新追她一次。”
“等等。”季初棠很会抓重点，“你俩会吵架？我怎么没见过？”
“没有你的那时候，你妈总单方面冷战。”
“我装的，想你爸追我。”季琴吃着饭，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我愿意。”舒淮州接话。
季初棠，“......”
她怎么就这么嘴欠呢，要强行要狗粮吃。
她爸妈也是，怎么说闺女都已经要满十八了，还这样整天腻腻歪歪。
季琴对季初棠谈恋爱还是挺放心的，知道她自己能把握好。
倒是对和她谈恋爱的男孩子有几分好奇。
她问道，“你班上同学？”
季初棠点头。“以前是。”
“现在呢？”
“出国了。”
季琴挑眉，“能耐啊，异国恋都谈上了。”
季初棠，“......”
这是当妈妈该说的话吗?
季初棠无语得没接季琴的话。
季琴却是又问，“长什么样？照片给我看看。”
季初棠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