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怨恨季琴的，都将一一发泄在季初棠身上。
“北城林业大学，林学。”
季初棠拿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这是她完全没有听过的大学与专业。
季林很满意她的反应。
“你可以上网搜一下。”
季林想要看到季初棠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着她绝望。
季初棠却并没有如他所有，去搜索这所大学的相关资料。
她快速地在报考栏里输入了学校名字与专业，没有多看一眼，点了确定。
“很好，看来你为了保舒淮州的命，还真是什么都会答应。”
“她能有你这样的女儿，还真是好命。”
季初棠手上拿着笔，却还没有签字。
她冷眼看着季林。
“我签下这一切，你就不会再干扰我爸爸治病？不再威胁我其他？”
“嗯。”季林点头。
“你拿出手机，录一段视频保证，再签一份书面保证。失约协议作废。”
季林笑了，“你不相信我？”
“你这种人，有信誉可言？”
“哼，小孩子行为。”
季林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又赞叹了一声季初棠。
被逼到这个份上，也还能清晰地思考。
最后，他虽然签了保证书，不过也很小心地，没有将威胁这些字眼说出来。
只说如果舒淮州的治疗过程如果有异常问题（非人为导致治疗失败除外。），季初棠将不再委托季林代她管理季琴遗产，并不用转移季初棠应有的股份给季林。
季初棠与季林签完一系列不平等协议。一刻不留地出了季家老宅。
季林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季初棠走出季家。
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老太婆竟然在上次更改股份的时候，私下与律师签了另外一份资料。
五年内股份季家家产，股份分配不做任何更改，如果她发生意外，遗嘱不因任何原因更改等等。
很周全地考虑到她自己会对季林心软，甚至考虑到自己会逝去的情况。
季林想到他看见的这份协议内容，眼里的笑越发得意。
防着他又如何？
她能预料到季琴竟然会比她先死了吗？
最终那些东西落入他手还是迟早的事。
而他也有五年的时间去完全掌控季氏。
到时候被他斩断所有羽翼的季初棠回来，又能做什么呢？
只能看着他季林夺了季琴的一切，越来越好罢了。
季初棠在季家门口站了一会。
放眼看向四周，她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辽阔得有点可怕。
她轻声对自己说。
“季初棠，你真的一无所有了。”
“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