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瘫倒在地,手捂在流血的胸口上,残喘着说:“放他走吧,是我……是我干的,不关他的事。”
“就算你是主犯,他也是个从犯,只要能乖乖回来,可以争取从轻处置。”
“你还要抓他是不是?”
“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哈哈……”
瘸子阴邪一笑,威胁道:“你就不怕他杀了你?”
“有胆量就来吧!”
“你是抓……抓不到他的……抓不到他的。”瘸子双臂垂下,闭上了眼睛。
杜和平走向前,从他手中拽出土枪,朝山下追去。
可一直追到沟底,也没见着那小子的身影。
很快,警队的人就赶来了,随即展开密集搜索,仍然一无所获。
急救车随后驶来,经医护人员验证,瘸子已经死亡;好在押运员只是受了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经清点,运钞车上仅有的两个储款袋都没了,被劫款额46万元。
令杜和平疑惑不解的是逃跑的高个子手中只拎着一个储款袋,另一个去哪儿了呢?
时任刑警队长赵玉林推断,另一个储款袋分量很重,不便携带,他们只得藏匿起来,只带了一个较轻的,便于逃脱。
随即调集各方力量展开搜索,整整折腾了两天,甚至还动用了三只警犬,却一无所获。
很快便查明了劫匪的身份,主犯叫胡立秋,五十一岁,他竟然是个癌症晚期患者;
从犯是他儿子,叫胡善法,家住二十里之外的胡家庄。
胡善法七岁那年,母亲跟一个光棍汉私奔了,家里只剩了他们爷俩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