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冉跟蒋欣荣几个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老太太手上。
张玲手里托着一块十厘米左右的长方形白玉，下面还坠着紫色的流苏，灯光下透亮的白玉反射着柔和的光晕，戚冉不懂也能看出这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好玉。
“先生，您这……”戚冉诧异的看看张玲。
因为在看出白玉的质地后，戚冉也看清，玉石正对着自己的这端镌刻着字迹，这应该是一枚印章，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张玲本人的吧。
老太太将这个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莫奈摸了摸下巴，小眼睛亮闪闪的。
“接着啊！傻了？”
戚冉看看教授，让老太太这样托着也不是事儿，只好先双手接了过去。
张玲欣慰的一笑。
“你拿了我的印鉴就是我的学生了，丫头，不能反悔了！”
“啊？”戚冉一愣，茫然又震惊的抬头看看张玲又扭头看向了莫奈。
“看什么？觉得张玲不配给你做老师吗？”莫奈老脸一绷。
“不是的教授，你别冤枉我啊！我是想说，想，想……”
“什么也不用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这个老师你是别想拒绝了，丫头，来我身边坐。”张玲心情有些复杂，说着招招手让戚冉过来。
“先生我没那个意思的。”戚冉捧着印章过来小心翼翼的回道。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之前你教授提过让我收你做学生，但是我有点犹豫，主要是担心你嫌弃我这个老太婆。
不过我看到你为我准备的惊喜，看到你所谓的粗劣的手艺，我才决心厚着脸皮赖上你的。
孩子……”张玲说着目光有些深邃。
“我跟我先生一生没有子女，我也没有正式的收过什么学生，原以为我这些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就跟我一起带进了棺材，没想到这个时候却遇到了你。
你是个聪明有天赋的，而且重要的一点，是你很善良也很有执着的劲头，我能将自己钟爱的东西留给你也算是有了传承。
我不指望你能将我的这点东西发扬光大，只希望你能代替我继续将我们国家悠久的历史文化传扬下去。
这是种无法复制的美，它代表我们独一无二的文化。
虽然我也只是个很普通的设计者，但我在这些优雅的文化底蕴里获益匪浅，我喜欢旗袍，不止因为它们是我一生所学，还因为那种无人能够体会的成就感。
在我穿上你的惊喜时，你是不是也很开心？
那种喜悦你可以跟任何人分享，却只有你自己才会真的体会到那份自豪和骄傲。丫头啊，就算是成全我这个老婆子吧，你也别拒绝好吗？”
“先生，您这是什么话，我，我……”戚冉说着看向了莫奈。
“你看看，你的学生还得你发话！”张玲意识到戚冉的为难扭头也看向了莫奈。
莫奈无语的摇摇头。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关键时候给我丢人，我能不答应吗？是我先提出来的这个建议，赶紧喊老师！”
戚冉眼睛湿润着可却忍不住笑了，站起来双手捧着印章恭恭敬敬的给张玲鞠了三个躬。
“老师！”
“好好好！太好了，这回我是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张玲拉着戚冉，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晚上蒋世锦回来，一进卧室就看到戚冉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发呆，连自己过来都没抬头。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蒋世锦伸手揉了揉戚冉的短发。
“大叔，出大事了！”戚冉扭脸看看蒋世锦，说话就扑进了蒋世锦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