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看看。」
丫鬟领着楚暮湘和楚漠寒出了卧室，往大堂走去，还未踏入院落就听见有一个尖利的女声怒斥道：「楚漠云这个***，简直不守妇道，不知羞耻！」
这骂声刺耳极了。楚暮湘听得皱起眉头。
另一名温婉女声急促解释道：「夫人请息怒，妾身相信世子殿下并非有意。」
楚晚湘一听便猜到应该是楚暮霜来了，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
丫鬟们见她出来，慌忙退到一旁行礼，随后悄悄退了出去。
「***，你出来干什么？你勾引我夫君，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来是嫌命长了！」楚暮霜站起来冲上前，扬手甩了楚暮湘一巴掌。
啪——楚暮湘偏过头，脸颊迅速浮现五根血痕，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楚漠寒见状大怒，一拳
揍向楚暮霜。
楚暮霜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翻桌椅摔在地上，顿时哀嚎不止。
「霜儿，霜儿！」杨氏扑上去，扶着楚暮霜。
楚暮霜捂着流血的脸庞哭诉：「娘，你看他打我！」
杨氏狠狠瞪着楚暮川，破口大骂：「逆子！你居然敢动手打霜儿，我和你拼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挥舞着帕子就要扑上来撕扯楚暮川，楚漠川冷哼一声：「滚开！」一脚踹翻了杨氏。
杨氏被踢倒在地，狼狈地趴在地上，指着楚暮川，气愤道：「楚漠川！你敢这么嚣张，我要告官，让官府治你的罪！你这个畜生，我要告诉所有人，你不是我们楚家的孩子，你的骨肉被你杀死了！」
「我当年被你们抛弃，难道还不够吗！」楚漠川怒吼，「如果我没死，现在会比你们过得更好，我会有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惜老天爷让我活下来，却让我忘掉了过去的美好，我恨透了这里，恨透了京城，我恨不得马上回边境！」
「你恨我们是正常的。」杨氏爬到楚漠川身旁，拉住他的裤腿，凄声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丢下你啊。」
「我呸！」楚漠川毫不客气地吐了口唾沫，厌恶道，「少拿这套糊弄我，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信，我宁肯死，也绝不受你的威胁！」
杨氏悲恸欲绝：「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孩子？谁是你的孩子！」楚漠川一脚把她蹬开，「当年明明是你把我推下悬崖的！」
杨氏瘫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啊……你怨我，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
楚漠川看着这幅画面，心里忽然有些烦躁，抬脚就要走。楚晚湘拉住他，用乞求的眼光望着他。
楚漠寒犹豫了片刻，蹲下身，捡起一颗石块扔向杨氏，说道：「这件事没完！」
杨氏抱住头，惊恐万分，楚暮湘立即安慰她，楚漠川看在眼里，无奈地叹气，最终拂袖而去。
楚漠寒离开院子，走了许久才停下来。他抬手遮挡阳光，眯起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喃喃自语：「暮雪山庄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楚漠尘追出来：「四弟。」
「嗯。」楚漠寒收起手，淡淡瞥一眼楚晚湘，径直走远。楚晚湘跟在他身后。
楚晚湘忍不住喊住他：「大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楚漠寒停下脚步，等她走近。
「四弟。」楚晚湘轻咬下唇，低声道，「你是不是怪母妃，因为母妃，所以连带着怪我？」
楚漠寒冷冷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