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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云泥之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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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余竞与林逸淳两个,真能谈得上是臭味相投,两人家境不俗,又都是张扬的性子,直来直往惯了。

就拿余竞今天开的这车来说,找个胆儿大的代驾不容易。

“以后就待a市了?”余竞对林逸淳说的不可置否,开始闲聊了起来:“你爸妈那大牛还没给你兑现呢?”

“你以为买菜呢?”林逸淳斜睨他一眼:“这回不好办。”

“怎么说?”余竞来了兴趣。

林逸淳叹了口气:“喏,这不相亲呢嘛,回来a市我就没歇着。”

“哟。”余竞笑了:“你妈这是自己管不住你,找个媳妇儿来制你。”

林逸淳面露不悦。

“别介。”余竞仰头靠在头枕上:“哥几个车多,大牛不要也罢,咱不受这个委屈,可千万别勉强!”

林逸淳哪能不知道余竞是有意看他笑话,嗤笑一声:“闭嘴吧你。”

“不过啊,你要是能找个托,先把你这大牛骗到手再说,也不是不行。”余竞堪称馊主意专业户,想什么说什么。

托?今天倒真发现一会演的。

“你瞧,a市的这些个老梧桐,是不是比十年前长得更茂密了?”余竞见人不搭理他,试图又找起了别的话题:“逸淳,你能回来真挺好的。”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无端感慨?”林逸淳散漫的笑笑,眼神却不自主的顺着他的话向车窗外看去——呵,还真是。

街道上种着连排的梧桐,树干经过常年的风吹雨淋有些发白,这时还没有蝉鸣,晚风一过,巴掌大的树叶便沙沙作响。

但此刻的饶诗念是听不着这些让人骨子酥麻的沙沙声了,她回宿舍的时候,耳边传来的,是来自卫生间的一下接一下的呕吐声。

陈馥蹲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的,像是要把今夜所有的不甘与憋愤发泄出来。

等她吐完,人已经没了半条命。

刚听到宿舍有响动,陈馥还以为是宋忆回来了,这会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饶诗念。

“嗯…你乖乖的,姐姐有时间就来看你。”饶诗念正在打电话,声音难得的低柔。

陈馥识趣的噤了声,悻悻的拿起了洗漱用品折回卫生间。

如果林逸淳将今晚上的事情告诉段芸,段芸就会告诉唐茹之,然后唐茹之再告诉陈克礼,那将会是陈馥的世界末日。

说不定唐茹之会当着她的面抹眼泪,痛斥她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而陈克礼会用失望到极致的眼神看她,告诉她你不配当我的女儿。

很显然,一切事件的根源都归到了林逸淳的头上,他轻而易举的就掌握了对自己生杀予夺的大权。

得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实在不行…

陈馥披散着一头湿发从卫生间出来,失了魂似的。

“你很缺钱?”饶诗念见她这模样,随口问了句。

“为什么这么问?”她确实挺缺钱的,缺的还是一笔大钱。

喝成这样,还能有什么为什么?饶诗念牵起嘴角:“我今天说错了,你要是缺钱的话,樾町小筑还挺适合你的。”

陈馥看着桌上摞成一沓的乐谱,咬了咬牙。

这些乐谱都是她手写的,却不是柳琴的谱子,而是吉他的,这也是她的秘密之一。

学了九年民乐的陈馥,真正热衷的其实是流行乐。就像冰与火的二重奏,她的内心与外表包藏着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不安分的因子。

但陈克礼是断然不会让她学吉他的,唐茹之也不会,这在他们口中,这被称为不务正业、自甘堕落。所以陈馥想做的,不仅是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拿起吉他,还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琴行。

“我可能很快就没得干了。”她喃喃的说着,也不管饶诗念有没有听见。

如果最终的谈判以失败告终,她就只能重新开始做计划。

这场谈判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仅仅是隔日,陈馥如常提着琴袋推开了包厢的房门,一眼就看见里面坐着的,正是让自己“惦记”了一晚上的林逸淳。

孤零零的,大喇喇的坐着的林逸淳。

陈馥杵在门口看了他片刻,内心条件反射下就想退缩,随即又快速转向平静。

她忽而将琴袋往地上一扔,抽出他正前方的椅子,坦然坐下。

“奇了怪了。”林逸淳一脸惊讶,不紧不慢的说:“你们这儿昨天还不是这服务流程啊。”

“我们聊聊。”陈馥单刀直入,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越是这种人,就越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来指望着他会良心发现。

林逸淳只会得寸进尺。

“这不是在聊?”

他今天没点菜,而是一个人要了一瓶酒。林逸淳用单手随意撑着下颌,另一只手虚虚的搭在水晶酒杯上。

他的手和饶诗念的一样漂亮,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只是展现的更多是来自于男性的力量美。

陈馥将视线从他的手上挪开,对上他的双眼:“我希望你不要将我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林逸淳面上一脸的无辜,话里却是步步紧逼:“为什么呢?”

为什么?难道告诉他是因为自己那可笑的梦想?难道告诉他,自己正无比渴望着,能与那个压制了自己二十五年的家庭抗争?

他这样从小到大衣食无忧,受到父母百般溺爱的公子哥又怎么会明白。

“那我换个问法吧。”林逸淳见她久久答不上来,随即一笑:“如果我答不将你的事说出去,你要怎么报答我?”

报答?陈馥被这突然蹦出的两个字眼弄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现在两人对立而坐,但他们的关系仍是得不到平衡。

他是商界精英的独子,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公务员的女儿;

他是被樾町小筑迎进来的贵客,而她只是应招前来的奉承者;

他有她的把柄,她却没有。

这样的差距就如云泥之别,让陈馥实在很难去揣测到他话里真实的涵义,而此情此景,由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发起的问话,能让她想到的答案,就只剩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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