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的经验兴许不怎么样,但身体素质真不赖,我俩纪沧海已经使出全力,可中间的距离依然没办法缩短。
直到言灵宫的大门出现在我面前,他俩才放下脚步。
纪沧海单手捂着肋下:“歇、歇会,岔气了。”
这两个小子有些得意的转过头,脸上写满了挑衅,随即慢悠悠的迈进道观里。
岔气不是啥大毛病,但是真的很疼,我回头冲着纪沧海喊了一句。
“你在这歇着,我去追!东西一定还在他们身上!”
言灵宫的香火十分鼎盛,这俩小子像泥鳅似的在人群里钻了几下,再也没了踪影。
“啪!”
突然,一把大手拍在我肩膀上。
我回头一看,是二爷。
二爷穿着一身黑缎面长褂,上面绣着云鹤祥瑞,阳光把缎面反射的锃亮,甚至把他那张脸都弄的透亮许多。
他单手摸着上唇的八字胡,意味深长道:“金足踏贱地,陈掌门难得赏光啊!”
“哎呦!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您是来这礼神,还是来学艺?”
不等我开口,他脸上的笑意又盛了几分:“你家里也有三清,应该不会是到我这礼神。”
“我懂了!”
二爷立马扯开嗓子,声调高了八度:“神仙观的陈掌门是来偷艺的!”
“哎呀,干嘛要偷啊!你叫我一声二爷,我还能不教你?”
“再说了!连你师傅也得叫我一声爷,咱关系在这呢!”
…………
眼下周遭都是香客,一个个纷纷朝我侧目。
言灵宫本就踩了我们一脚,现在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这是要把我脸往地上摔啊!
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囊,一字一顿道:“今天我不礼神,也不学艺。”
“我干你来了!就像当初一样,像捆猪一样把你捆上!”
老话说的好,做人一定留一线。
谁手里还没点把柄?谁还不会揭老底?
你这么大岁数都豁得出去,那咱就比比谁更难看呗!
二爷脸上顿时青白转换,胸口也有些许起伏。
我不由地笑了出来:“岁数挺大,气量这么小?你悠着点,别给自己气背过去!”
“小杂种!”二爷咬着牙:“你敢不敢跟我来?”
“好的,你个老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