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刚发了一笔季度奖金,怕是这笔学费都难凑齐。
“得认真学。”
方庚心道。
如祁东所言,他没有一个富裕家庭,也就被困于工作之中。
这样的话,难以保证充足的时间和精力。
方庚知道,他唯有一个办法,可以保持状态,从而保证训练的效果。
“小和合息。”
这来自于禅师的特殊呼吸技巧,可调整精神,保持圆满状态。
“哐啷…”
忽然,一声的玻璃破碎声,在楼下响了起来。
这一种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外面,故意的投掷石头,砸破了窗户。
方庚一下从床上坐起,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楼下,传来一阵叫骂声。
方庚下了床,小心的来到了窗户边,拉开窗帘,向下看去。
他这一楼层不高,可清楚的看见楼下情况。
那楼下,有三五个醉酒汉,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正撒着酒疯。
刚才的石头,应是他们掷的。
而被砸破窗户的那一户人家,也只是隔空叫骂着,并不敢下楼。
“还好。”
方庚将帘子再度拉上。
他还以为那个钱新,为了打击报复,已经摸到了他的住所呢!
不过这样担惊受怕,也不是个办法。
历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李主管一直在调查“拿塔院”,不知有没有调查这钱新。
改天他得问问,或许能有办法。
心中略放松一点,方庚便坐在小桌前,打开台灯,研究起金属条。
这一根金属条,自打从蒲团中取出,已经把玩琢磨了无数次。
它这表面,有阴刻的凹凿线条,像是不知名的古玩一样。
可这材质很新,没什么老锈,也没什么味道,不大像是有年头的。
方庚又拿起一旁的纸条。
纸条上,有一串数字“951314”。
他心中猜测,这数字和这金属条,应该是搭配着使用的。
琢磨了一阵,方庚觉得没什么头绪,便又将这东西放一边。
“禅定吧!”
快到了睡眠时间,方庚习惯性的会先禅坐入定。
他将灯关上,又仔细的锁好了门窗。
在这深层的禅定之中,很难对外界的各种刺激有所反应。
所以,他得保证安全。
他于铺上,结跏趺坐,并手结禅定印。
随着心念如一,心中恒乐,他的鼻息,也渐而绵长,若有若无。
“不行!
不行!”
在这静谧,且黑暗的出租屋中,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起来。
一个人影,站在床尾。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方庚,仿佛已看透了他的皮肉。
“息只是技巧,只能调整精神,无法真实的’去伪而存真‘。”
这人,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
“那该怎么办?”
方庚忽然睁开眼,问道。
“你…”
这人竟然被吓了一跳,接连退好几步,就要往后栽倒了。
“黄鹤观的道长。
我可不记得,我有邀请过你来这里做客。”
方庚保持禅坐的姿态,道。
“你竟装作禅定。”
那潜入者,也就是王道士,在稳住身形后,惊讶的喊道。
不过,喊过这一声后,也就闭了嘴。
因在这黑暗之中,这方庚的眼睛,竟似乎亮得有些吓人。
方庚转过头,看向了窗外,那被布条扭在一起的防盗杆。
“你学得很快。”
他笑道。
“呵…”
王道士刚要笑几声,来缓解尴尬,便听方庚又问起了话。
“来干嘛?”
“听说你参加了这一次的禅修班,所以就过来打听一点事情。
关于路大有的事。”
王道士笑道。
在这黑暗中,他一笑起来,那白亮亮的牙,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