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意志之坚韧、之疯狂。
还有他的智慧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被疯狂左右。
让乔尼不禁感叹，这位不愧能跟小丑并称哥谭双雄，互称对方是哥谭最疯狂的精神病。
乔尼竟然感知到，蝙蝠侠扭曲狂乱的意志，和他清醒的意志，在不断地冲突中，竟然自己构建了一个精神世界，在这世界中互为死敌，斗智斗勇。
不像达米安被他的疯狂意志杀的只剩下最后一点意识。
乔尼发现两个蝙蝠侠竟然斗了个难分上下，顶多是四六开，疯狂的蝙蝠侠能杀清醒的蝙蝠侠六次，清醒的蝙蝠侠也能杀疯狂的蝙蝠侠四次！
只是疯狂是永无止境的，而清醒为了战胜疯狂，也不得不更狠辣，更无情，更极端，将自己压榨到极限，游走在理智与疯狂的边缘。
或许蝙蝠侠的清醒意志真的能战胜他的疯狂。
但那是否是他的理智转为疯狂的开始？
还是说已经调转了？这是理智已经战胜疯狂，却比疯狂更疯？
乔尼感知着两个意识不断地冲突，不断的碰撞，看着精神世界中两个蝙蝠侠永无止境的战争。
他感觉脑子有点乱。
乔尼摇摇头，无论如何，他也只能选择理智的意识，总不能去选那个更疯的。
他分出两道梦境之力，探入蝙蝠侠的精神世界，拨动两个意识，为他们分别制造梦境，将精神世界一分为二，将他们隔离开来。
然而两个蝙蝠侠的表现出奇的一致，全都不相信美梦，竟然同时发现了身处的环境有问题，同时开始抗争，想要让意志从梦中惊醒。
乔尼表示他也是服了，真不愧是蝙蝠侠，笼罩在哥谭所有恶棍心头的恐惧，哥谭恶棍们最大的梦魔。
蝙蝠侠疯狂的意识倒不难办，总归他已经陷入了梦境，他想要打破梦境，就满足他这个愿望，他想什么，就满足他什么，总能让他陷入美梦之中。
但乔尼却不能让蝙蝠侠清醒的意志与梦境抗争，这是为了让他恢复意识和精神力的，不是为了打败他的。
乔尼也完全不想跟蝙蝠侠斗智斗勇，然后上了蝙蝠侠的小本本，让他整天研究怎么对付自己。
好吧，让蝙蝠侠知道了乔尼有控制他人梦境的能力，这本身就足以让蝙蝠侠提高警惕了。
怪不得大超根本就不爱管哥谭的事情呢，就算蝙蝠侠栽了他都不愿意来。
乔尼现在想想，今后他要被蝙蝠侠写在小本本上，整天被这样一个人琢磨如何反制他，他也有点头痛。
却也不能扔下蝙蝠侠不管，只得将其清醒意识的梦境，拉扯到达米安的梦境这里，让两个梦境融合。
“蝙蝠侠。”
“嘿，蝙蝠侠。”
对于达米安和乔尼的打招呼，蝙蝠侠冷眼直视，一语不发。
“我知道在质疑我们的真实性，我们暂时也无法证明，这确实是一个梦境。”
“你想要什么？”
“假设现在是这样一种情况……”
乔尼将哥谭市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他无意中获得了一点不值一提的探知梦境的精神异能的事情，都说给蝙蝠侠听，“我会将你们的意识送回身体，那时你就可以自己去验证世界的真实性，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