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冰狐被重创后,从它头颅中穿出的二人以为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了,怎料就在他二人穿出的下一秒,后方突然升起一道恐怖至极的力量!
自爆!
二人神魂惊颤!
徐彻立即伸手向后,抓住身后之人的臂膀,拼尽全力地将人朝远处掷开!
轰!!!
一道剧烈的爆炸声轰然响起,磅礴无比的能量瞬间将距离最近的那道身影给吞没!
并很快就冲击到已被掷出三百米外的另一道身影面前。
玉璟思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这股强大的自爆威力给吞没,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但……
还是迟了一点。
此时此刻,死雾峡外风云突变,电闪雷鸣。
巨大的轰鸣声从死雾峡内传出,大地震荡。
随着妖皇赶过来的明真真与凌山宗众人都揪着心,死死地盯着徐彻和柳溪行的命魂灯,看到这两盏灯的火苗几乎同时减弱时,崔诀的脸色霎时苍白,差点就要晕厥过去。
“快!快带着命魂灯进去找他们!”
……
不知过了多久。
混沌的现场中响起了一道道嘶哑却十分急切的呼喊声。
“阮大叔!”
“白姐姐!”
“你们在哪?在哪啊?!”
沙哑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哭腔。
阮何幽幽转醒,听到了远处的呼喊声。
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混沌,尘土飞扬,落日的光也透不进来了,四周昏暗,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听着远处的呼喊声,也想张口回应一句,但他发现自己也哑了。
算了,不喊了。
那小子没死就好。
不过想想,通天神树怎么可能这样就死了呢?
茫茫宇宙中,那几位一定注视着他,他们不会让他死的。
就不知道白盈有没有伤得太严重。
万千思绪在脑中流淌而过,那道道呼喊声越来越近,可能是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吧,他突然觉得很困,于是重新闭上双眼,想要睡去。
“白姐姐!”
呼喊声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玉璟思闭眼听着,知道他已经看到了白盈。
白盈倒在地上,她没有强大的力量,也就速度快而已,但刚赶到玉璟思身前的时候爆炸已经冲到了,也只好正面抵挡。
她醒来发出呻吟,徐彻正是听到了她的呻吟才将她找到。
徐彻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身边,没有说什么废话,立即取出装着混沌阴阳圣水的瓶子,掐着白盈的腮帮子倒了一口进去。
混沌阴阳圣水的效用很快显现,只需几息时间就将她的内伤治愈。
“白姐姐,阮大叔呢?”他问。
白盈缓了口气,见他一身惨烈时,愣了一秒,然后指向一处。
果然在她手指的数十米远处,隐约能看到一个横躺着的血人。
他跛脚跑去,来到他身边时,倏然跪了下去,第一时间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没死!没死!!”
他高兴得连声音都在颤抖,赶紧掐住他血肉模糊的脸,把混沌阴阳圣水全给他灌了进去。
他彻底松了一口气,跌坐在一旁,背对着那个几乎不着寸缕,浑身皮开肉绽的血人,这样的画面,他不敢再多看一眼。
“结束了。”
他叹息了一声。
其实并未完全结束,只是在他心里,杀了三王,余下的就算不上什么威胁了。
白盈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现在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一声:“小殿下,你七窍流血了。”
“嗯,没事,我恢复能力强,来找你们之前已经吃了很多仙丹,再休息半个时辰就能痊愈了。”他说道,并抬起手腕,把鼻血抹掉。
就在这时,远处的高空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阿彻!”
徐彻猛地抬起头来,向上空探去。
可是天空昏暗,满是扬尘,他看不清来者到了哪里,也延展不开神识,因为他现在神魂虚弱,丹田也枯竭了。
“我在这!”他扯着沙哑的嗓子极力朝上嘶喊,声音不大,不知道崔诀能不能听见。
白盈朝上空放了一道烟花,帮他把人吸引过来。
跟着命魂灯的指引来到死雾峡深处的凌山宗众人闻声,这才终于确定了他们的所在。
很快,二十几道人影纷纷落下,众人看到他和他身后平躺的血人时,心中猛地一悸!
“溪行!”
众人纷纷向那血人围去,眼底的一幕让他们心惊肉跳,若不是时刻记着他二人的命魂灯都没有熄灭,早已为这躺着的血人已经死了。
“阿彻......”明真真红着眼,轻轻抱进他的怀里。
徐彻抚摸着她的头,道了一声没事。
“柳师兄肉身重伤,但我给他用了混沌阴阳圣水,会很快恢复的。”他对凌山宗的长辈们说道。
崔诀长松了一口气,申屠景明喟然长叹。
“那就好,没死就好!”
他解下外袍,盖在徒弟的身上,转而跟着崔诀他们看向了徐彻。
“阿彻,你呢?”
众人来时,见徐彻还能站立,浑身的伤口也不如那倒地的人惨烈,便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他的状况。
“没事,是阮大叔一直用至尊鼎护着我,我受的伤不如他重。”
徐彻这般说道。
其实有白盈挡着,玉璟思并没有因为十二阶凶兽的自爆而受到什么严重的伤。
他只是被血冰划破皮肤,不成人样罢了。
相比起这些,真正让这副身体受伤严重的反而是他超负荷运转至尊鼎所带来的反噬伤害。
之前他与徐彻说过,自己借着柳溪行的身体可以发挥出金仙的实力,反噬伤害可以由至尊鼎来吸收,但再往上提升力量就会或多或少伤到这副肉身了。
这一次,他把两樽至尊鼎都用在了徐彻身上,并且还用出了九天玄仙级别的力量来提升至尊鼎的威力,这才导致这副肉身的内在被反噬严重。
就算他今后不再借用这副身体,柳溪行也得疗养个四五十年才能把身体养好。
此时此刻,玉璟思已经清醒,但他紧闭着眼,不敢让人知道他醒了。
实在是心里发虚,毕竟借着人家徒弟徒孙的肉身,还搞成了这副惨样,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