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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生整个人都懵了，看了眼自己面料华贵、绣花复杂精美的白袍上沾上的几滴血，虽然面上的表情故作镇定，但是江泽盲猜，他内心肯定是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不过江泽并没有打开读心术。
这是在去祭祖的路上，虽然很无聊，但是他也不想被白秋生笑死。
白秋生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欲哭无泪，
“陛下……草民失仪了。”
这确实是算御前失仪，要是原身那暴脾气，怕是根本不会在乎这是不是在祭祖的路上，直接喊人把他拖出去剁了。
江泽却薄唇浅勾，轻轻的摇了摇头，
“无碍，只是你这身衣裳，灵栖山那边应该没有能换的。”
楚寒漪身上同样是精致又华美的衣裳，还带着云肩和披帛，她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裙摆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陛下身边护卫众多，观你气色，也不像是身染沉疴之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血？”
白秋生深吸了一口气，轻叹了一声，满脸都写着无奈，
“陛下恕罪，草民不该在此时掐算不能触碰的卦象。”
江泽眉梢挑了一下，并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手腕一转，手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白色瓷瓶。
楚寒漪一看那十分眼熟的瓷瓶，顿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疼了起来。
白秋生有些呆滞的接过江泽递来的瓷瓶，疑惑道：
“陛下……这是？”
“化尸水。”
江泽的声音很淡然，面上的表情也不多，说出来的话却让白秋生和楚寒漪都睁大了眼。
白秋生咽了一下口水，犹犹豫豫的打开瓷瓶，看了一眼江泽淡然的脸色，才试探的把里面的透明液体滴了几滴在衣服的血迹之上。
江泽见这孩子还算聪明，没有一口干了，唇角勾了一下，好心提醒：
“化去血迹即可，别沾到肉。”
这化尸水可是姬雨烟出品，连一整具尸体都能在几息之间化成一摊水，别说这几滴血了。
白秋生看着自己的衣裳之上，那顷刻间就彻底消失的血色，眸中划过惊喜，
“多谢陛下！”
瞥了眼恢复如初的纯白衣裳，江泽点了下头，看着白秋生拿着化尸水，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淡然补充：
“你先收着罢。”
“是。”
白秋生仔细的盖好了瓷瓶，才把东西收进了储物戒。
楚寒漪理了一下自己的披帛和裙摆，又阖眸沉入了修炼。
江泽阖了一下眼，心中对于白秋生刚刚到底在掐算什么，已经大致的有了数。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白秋生掐算的应该是江泽的命格。
但是江泽的龟息术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已经可以大部分的隐藏自身卦象。
白秋生应该掐算不出来什么东西，而且，他显然还受到了反噬，吐了一大口血。
【是的，白秋生确实是被龟息术反噬，伤及了元气。】
江泽睁眼，没有回应系统的提示，而是打开游戏系统的聊天频道，又看起了刷的飞快的世界频道。
对于白秋生的事情，他并不打算放在心上。
江泽一开始之所以点白秋生随行祭祖，是因为雨化田查出来的资料之中明确的说明，白秋生是占师白家中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