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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看着他低眉顺目的模样，心下就有些压不住火气。
这个小福子和上官家族，算是给他上了一课。
即便是忠诚值满值的人，也未必可信。
真正绝对的死忠于江泽、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他的，只有系统给的奖励中具现出来的人。
比如雨化田、姬雨烟、苍照、荆轲。
但是江泽混又想起来一个人。
穆琤。
医毒家中的毒家——穆家的玄术和武学天才。
他的忠诚值也是100点满点。
即便他也处在皇宫之中，甚至也有可能会知道雨化田和西厂的存在，但是江泽隐隐的有一种直觉。
他应该是先帝留下的那七个死士之一。
只不过江泽现在没有机会亲眼所见他身上的特殊胎记而已。
至于江泽为什么不怀疑他？
小福子都把破绽炫到江泽脸上了，江泽根据前因后果一联系，这个间谍是小福子的概率达到了98％。
其实最开始江泽刚进入游戏世界那会，看到小福子满点的忠诚值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世界设定。
毕竟新手保护期的玩家，身边跟着一个对他真正有帮助的NPC也是正常的。
甚至可以说，大多数的游戏都是会这样设定的，所以江泽下意识的忽略掉了小福子的几个小问题。
比如，小福子列好的祭祖随行名单，正是江泽根据系统的提示应该点的人；而且李安身边也同样有一个“小福子”的存在。
这一点是最让当时的江泽脑筋转不过来的。
毕竟这个游戏世界是所谓的“完全随机”，也就是说，通常只有极其特殊的人不是随机。
就比如权臣箫鹏举，皇后箫雅容。
就连太后都是随机的，有人是武则天有人是窦漪房的，一个太监，居然并不是随机？
但是小福子的忠诚值始终是满点，和雨化田、姬雨烟都是一样的，所以江泽始终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
直到在灵栖山上的山洞那天，穆凝之和他带的御林军的忠诚值从六十点以上齐刷刷的掉到了零点，在被打晕后醒来却又恢复了六十点以上。
这才让江泽正式对小福子生了疑。
祭祖的随行名单，是小福子最大的败笔。
但凡江泽是让原身自带的暗卫去查的名单，江泽或许都会选择去相信小福子。
可是原本的暗卫因为被吕雉调走过，直到现在还在被江泽关着禁足，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而和小福子相对垒的人，是姬雨烟。
江泽没有任何理由不信任姬雨烟。
再到后来，有人在查雨化田的西厂，按照范围一排查，最让人怀疑的又是小福子。
而且，真正让江泽确认，小福子就是上官家族的人控制的原因，还是上官宁水。
那日江泽第一次去上官宁水的寝殿看她，上官宁水明知道江泽到来却不行礼，被江泽兜头泼了一盆凉水的那次。
小福子明知道上官宁水这是失礼，也是御前失仪，是要掉脑袋的，却并没有出声提醒，反而目含温和。
这次小福子居然敢直接把去舞陵架狩猎的名单这么交给江泽，丝毫不顾及上面本就不该出现的“江雪”和“江芊”的名字，让江泽实在是找不到理由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