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冲李存礼俏皮地眨眨眼，然后径直朝男人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也也。”李宁玉抿嘴一笑，出言向巴也说道。
别说，巴也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是挺人模狗样的，宽肩，窄腰，长腿，罩在李存礼同款那层黑衣之下，净骨亭亭，很有点风姿。
对。就是风姿。
奈何他的表情管理实在是太差劲了。尽管他和李存礼的身形都修长挺秀，但二人站在一起，巴也直接被李存礼秒的渣都不剩了。
李存礼的魅力，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李宁玉很难说得清它是什么，它是一种语气，姿态，谈吐，风度，举止等等的混合物。她很难说得清李存礼说的话，做的事到底好在哪里，但是却又能明确感觉到他表现出来的一切妙不可言。
如果非要她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妙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听说你的功力达到中天位巅峰了？”巴也眯起眼睛：“还有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麝香？”巴也下意识地又问了李宁玉一句。
“…”李宁玉微微一顿：“你问题也太多了，一个一个问。”李宁玉懒洋洋地回答道。
巴也发现李宁玉的神色有异，衣裳也有些凌乱，朝她露出促狭的笑容：“那你先告诉我你刚才干什么了。“
李宁玉摆摆手指：“不告诉你。“
巴也一怔：“不是你说让我一个个问的吗？”
“是啊，我承认我是说过这话，”李宁玉听若未闻，悠悠地开口：“可我只说让你一个个的问，没说我会回答你啊。”
巴也忍不住哼哧一声，虽然他知道李宁玉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但没想到许久不见，她的性格还是这么的差劲，可不得不说，李宁玉这么一插科打诨，倒是让他轻松了些。
巴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珠转到一旁：“嘴硬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你很为难。如果要表白的话，不用这么纠结也可以，你对我的感情，我早就已经接受了。”
说完，他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刚才李宁玉耍了他一次，这家伙肯定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找回场子了吧？
想到这里，他微笑着看向李宁玉，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李宁玉身形一闪，空气中荡漾起一圈圈蓝色涟漪。不过一眨眼，李宁玉的弩机就狠狠地顶在了巴也的额头上。机括冰冷的触感，让巴也露出惊恐的表情，眼角狂跳不止。
李宁玉的笑容有些玩味，用弩机在巴也的脑门上再次顶了顶：“我忍辱负重，深入敌营，为通文馆保驾护航，抛头洒血，你倒好，凭空污我清白？”
李宁玉的脸上浮现出冷酷阴鸷的神色，琥珀色的双眸里毫不遮掩地闪现出了几分杀气。她的声音像是调侃，却冷的让巴也发寒。
巴也嘴角的弧度蓦地僵住，他心里此时，仿佛有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
李宁玉有毒吧？！
巴也的双眼紧紧盯着顶在自己头上的弩机。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缓缓流下。看着弩机中破出的一点金色的锋利尖角和李宁玉那满是戾气的笑容，巴也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说错一句话，直接就会吃一发李宁玉的晋星刺。
于是他默默下定决心，以后和李宁玉还是特么少开玩笑的好，万一李宁玉一个控制不好手一抖，这么近的距离，简直找死啊！
他虽然和巴戈还有李宁玉都是李存礼帐下的打工人，但李宁玉要是真的一晋星刺崩了他，估计也不会受什么惩罚。
从认识到现在，巴也还没见李宁玉有什么任务失败过。就连三千院那种怪物，李宁玉也能发现其破绽，揪出这条大鱼。
而且除了三千院，李宁玉还揪出了通文馆中不少不良人卧底，劳苦功高，又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修为就已经达到了中天位巅峰，令晋王李克用都很是赞赏，乃是通文馆的重点栽培对象。巴也可是知道通文馆处理尸体的手段的，到时候把自己的丢给圣龙，估计用不了多久，全世界就再也没人会记得曾经有自己这么个人存在过了……
巴也脑子飞快运转时，李宁玉咧开的笑容再次扩大，手指直接向着扳机扣下。巴也的视线一直凝聚在李宁玉的弩机上，瞳孔骤然紧缩，一只手猛地抓向李宁玉的手腕，另一只手飞速伸向背后的双钺。
就在这个瞬间，李宁玉突然把枪收了回去。巴也的手扑了个空，惊疑不定的注视着李宁玉。
李宁玉原先满面的杀气，顷刻消失不见。她慢慢收起弩机，呵呵一笑：“…开个玩笑，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吓到？”
巴也差点没忍住口吐芬芳。他盯了李宁玉足足十几秒，警惕和冷厉之色流转变幻，确认她真的不打算动手了，这才慢慢收回手，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李宁玉，你这开玩笑的方式…还真是很与众不同啊。”
李宁玉做作地叹息了一声：“都是跟将军学的，有机会你说说他，让他学着友善一点。”
巴也沉默了。
他虽然喜欢装逼，可那都是针对比他菜的。让他去教李存礼做事…还是算了，他还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