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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闻言瞳孔不由放大，脱口而出便道：“不可能！”
父皇最宠爱的就是她们母女两个，恨不得将她们想要的全都送到她们的面前，在宫里一时风头无俩。
即便是她们母女二人死了以后，父皇特意将她们居住过的宫殿给空了出来，特意用来祭拜她们，闲杂人等不给进去。
他这样宠爱她们母女二人，又怎么会忍得下心杀了她们？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沈长言淡声说道：“这位淑妃娘娘的出身应该相当不错吧。”
“你什么意思？”大皇子立即问道。
“忌惮。”沈长言淡淡说道。
大皇子的眉心顿时皱了起来，却明白了一些什么。
淑妃的家世确实非常不错，她的父亲是蛮荒皇帝的左膀右臂，只是，在五年前，他被查出了有谋逆之心……
大皇子愣愣地看向白芷和沈长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猜测出来的事实。
沈长言却丝毫不惊讶。
功高盖主，忌惮猜疑，为了稳住自己的皇位，便是枕边的女人，甚至是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牺牲。
反正……
对帝皇而言，女人可以有很多个，有了女人，还怕没有孩子？
可皇位，却只有一个，一旦被夺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淑妃的父亲，现在应该还是罪臣之身吧？”白芷也问道。
大皇子抿着唇，点了点头。
白芷说道：“如果想要你的父皇可以彻底好起来，那么，请彻查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如果淑妃的父亲是无辜的，那么就还他们一个清白，不然，她们母女二人的冤魂会一直纠缠着你父皇。”
大皇子张了张嘴，对白芷说的话，很是震惊。
过了良久，大皇子垂下脑袋，垂下眼帘，试着问道：“那，那能不能……直接将她们母女二人的魂魄……驱散？”
白芷冷笑一声。
真不愧是皇室中人，果然足够冷血。
白芷声音冷了几分，道：“要驱散可以，只是，这位淑妃娘娘的母族，可有不少人，当年死去的很多人，也随着淑妃娘娘一直留在了这里。
他们久久不愿意离开，就是不希望带着这一份罪名去往地狱！即便我可以帮你驱除了淑妃娘娘和青心公主的魂魄，他们的仆人，将会以更疯狂的姿态攻击贵国陛下，甚至是……你们整个王室的人。”
一旦事情发展到了那个事态，不要说救蛮荒皇帝的命，就是王室里其他人的命都保不住！
大皇子紧紧咬着嘴唇，咬到嘴唇都快要出血了，也没决定好。
抬眸看向床榻上双眸紧闭的蛮荒皇帝。
如果父皇就这么死去了，那么……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升起来，刚刚还在昏迷睡着的蛮荒皇帝突然睁开了双眼，那眼神正好就和大皇子的眼神对上，大皇子心里顿时虚得不行。
“父、父皇，您醒了？”大皇子心虚道。
“你在心虚什么？”蛮荒皇帝看着大皇子，冷声问道。
“儿臣，儿臣没有。”大皇子连忙道。
“陛下若是就这么死了，没有太子和嫡子的情况下，大皇子继位，理所当然。”沈长言淡淡地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