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景帝微微拢眉，就知道曲相肯定会第一个不放过这个女人。
毕竟曲歌死于她手。
景帝还没做声，思涯先开了口：“你们应该感谢她才对，不是因为她在宫里，我是不会进宫来的，我也救不到太上皇，那你们桑临的江山就要落到三王爷这样的人手上了。”
“但是她欠我女儿一条命怎么算？”曲相沉声问道。
“曲相，”宁时迁对着他抱拳微微一鞠，“当时我人在大赵，对这件事是十分清楚的，白九霄之所以杀了曲歌，并非仅仅因为曲歌是桑临的暗桩，而是因为曲歌杀了白九霄的人，另外，还将她是女儿身的消息散布了出去。相信曲相也知道，白九霄就是这次女儿身暴露被群臣逼着饮鸩的。”
曲相抿唇。
“那又怎样？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可我的女儿就这样没了！”
“可她九死一生，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她是思涯的弟子。”宁时迁接得也快。
白九霄也出了声：“并不是死了就无辜，活着就有罪。”
“所以，你们的意思，曲歌死就死了，死的活该？”曲相脸色越发难看。
景帝开了口：“好了，不要再争了，曲歌这件事，朕也有责任，如果她不心血来潮跟朕提出要去大赵做暗桩，如果朕不答应她，就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曲相听这话心里就更不爽了。
什么叫心血来潮？
言下之意是曲歌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