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吗？
赵晓楼正想着，云月顶了他一下胳膊。
“怎么了？”赵晓楼问。
“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赵晓楼站了起来。
拿起书本的那一刻，他突然看到了元萍同学在哭。
眼上的泪水的变成了血水，白色的衣服下全是血。
赵晓楼往后看去，他看见元萍埋头在课桌上。
看错了？
赵晓楼揉了揉眼睛，然后他拿起书本开始答题。
“老师！老师！不好了！元萍同学突然倒在地上了！”
教室后方尖叫起来，元萍旁边的女同学崩溃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元萍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是血，张大着嘴，瞪圆了眼睛，一动不动。
张老师尖叫起来，然后慌忙地跑过去，把手指放在了元萍的鼻孔上。
“已经没有呼吸了……”
女生尖叫起来，赵晓楼听见人群里有少量不太和谐的声音。
“正宗大肥猪死了啊，这头猪……”
赵晓楼望过去，他看见元萍的脸上流满了一道道的血，就像一道道的泪痕。
“别被她骗了，”系统发出了声音，“她早就跑了，这个身体是用泥捏的，用了幻影系统的力量！”
幻影系统？！
赵晓楼想起来至尊集团大楼幻觉消失的事情，原来是把剩余的幻影利用了！
张老师不停地摇晃着元萍留下的身体，赵晓楼看见张老师的眼泪都吓出来了。
没有同学上去帮忙。
陈定拍了拍赵晓楼的身体，有些紧张地问道：“赵晓楼，云月呢？”
赵晓楼这才反应过来，他往旁边看了看，发现云月不见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赵晓楼看见那个元萍的身体在消散。
她的脸在腐烂，眼珠子滚了下来。
后面传来嫌弃的尖叫声。
张老师打着电话，打着120，赵晓楼听见了系统的声音：“她逃进了心路。”
“谁？”赵晓楼问，他没听清楚。
“元萍，看来她来就是为了抓云月……”
“抓云月？为什么？”赵晓楼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动了他的心。
他想起了他十一岁时去了云月家，找她要电脑，那个时候云月说，他有个哥哥在保护他。
在哪里？
赵晓楼记得云月眨着眼睛，指着天，在灿烂的银河下面。
“赵晓楼？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
“就算是一切吗？”
赵晓楼想起那个夜晚，云月倚靠在门框上，窗户照进了冷冷的月光。
云月说，她快知道一切了，可是自己一直被什么盯着。
她可能随时离开熟悉的一切。
幸亏她有个哥哥。
哥哥在璀璨的星空下守护着她，虽然哥哥是恶魔。
恶魔？恶魔是什么？
赵晓楼想起了那个夜晚，月光冷得像冰，那时候他没有在意，他还在查着资料。
随时会离开一切吗……
赵晓楼笑了起来，他的泪水和肩膀一起耸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