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笙好半天才说：“嗯。”
走到病房门前
“陆总，你也来送慕笙出院啊？”沈聿的笑容看上去明晃晃的，晃得人眼睛疼。
陆厉琛没有理他，只眼神幽愤地盯着唐慕笙，“他怎么来了？”
唐慕笙回答得落落大方，“来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啊！顺便一起接豆丁去动物园。我们要带他去看熊猫，回国那么久他还没有见过呢！”
“熊猫有什么好看的。”
陆厉琛扭头抱紧唐子衿，“动物园的小动物最可怜了，我们宝宝不会去的，对不对？”
唐子衿歪着头，“要去。”跟着添油加醋。
陆厉琛假装生气，“不许去。”
唐子衿眨眨眼睛，天真地反问：“为什么？”
额……
他爹一时间没有答上来，想了想，才勉强哄道。
“因为陆叔叔今天要带豆丁去买一个很大的奥特曼，比熊猫还要大。如果今天宝宝不去，奥特曼就要回家了！但是小熊猫是会天天等宝宝的，以后陆叔叔给豆丁买一个动物园好不好？”
“可是……”
唐子衿的逻辑显然跟不上老奸巨猾的爹。
他抿了抿小嘴巴，欣然同意，“好吧！那干爹一起去吗？”
陆厉琛冷哼，直接替唐慕笙跟沈聿回答了。
“他不去。”
走出医院，沈聿忍俊不禁，“没想到陆总私底下是这么有童心的一个人，也好，今天正好天气不好，我们可以改天再去看熊猫，或者，我也可以直接给豆丁买一个动物园。对了，这次慕笙的事多谢玉总，要不我们请陆总吃个饭吧？”
陆厉琛走在前面，抱着唐子衿，只肯给他一个后脑勺。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镜头悄悄伸出来，无声无息地拍下来这一幕。
陆厉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自己陪唐子衿玩了一整天，真的让江焕找来一个比熊猫还大的奥特曼。
晚间，唐慕笙来接唐子衿。
“你跟沈聿在一起了？”两个人一见面，陆厉琛就咄咄逼人。
“嗯。”
唐慕笙一点也不心虚地承认了，“我之前好像跟你提过吧！”
陆厉琛顿时眼底猩红。
“唐慕笙。”他冷笑一声，望着她：“为什么？”
他明显喝过酒，声音微微沙哑，两个人面对面，脚下的地毯松软昂贵，他距离她不过半步之遥。
“沈聿对我很好，对豆丁也很好，我应该谈一段适合自己的恋爱了，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纠结于过去的人。”
唐慕笙现在说瞎话一套一套的，大概他们姓唐的，天生演技都不错。
“那我算什么？”
陆厉琛声量顿时提高了一个度，“唐慕笙，半年了，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
“我没有对你不满。”
唐慕笙叹了口气，“爱情跟投资一样，我没有任何收益，为什么还要一个劲地往里面增加这么多成本呢！更何况，陆少，你身边不缺女人吧！”
“那沈聿呢？”
他一针见血：“你是单纯地喜欢他，还是觉得他行情好，能给你一个满意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