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妈妈问你。你跟慕笙到底相处得怎么样了？”
陆厉琛想了想，“没怎么样。”
陆夫人直拍他的胳膊，“你个没用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慕笙都要跟沈聿住在一起了，现在正商量着把豆丁接回去呢！等他们回去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哪里还有你的事。”
陆厉琛瞳孔微缩，震惊道：“你说什么？”
客厅里，唐慕笙跟沈聿一直坐在那里，陆厉琛自二楼走下来。
“沈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沈聿站起来，“陆总，还以为你在不在家呢！我跟慕笙过来接孩子。”
陆厉琛没说话，只走下来，来到唐慕笙面前，双手插兜，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你跟我来一趟。”
唐慕笙蹙眉，“干什么？”
“让你来你就来，难道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陆厉琛如是说。
可是唐慕笙不为所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沈聿不是外人。”
“商业机密，不好在这里说。”陆厉琛重复道：“唐慕笙，你跟我过来！有话问你？”
没办法，唐慕笙只好给沈聿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放心，这才跟着陆厉琛离开。
二人一路来到天台，天台上有个玻璃房子，里面摆满了绿植跟咖啡。
陆厉琛在藤椅上坐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要跟沈聿住在一起？”
唐慕笙显然是知道他问什么，便从容地回答。
“对。我们是男女朋友，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她笑着看向他，“陆少，你现在不会还是封建思想，搞什么婚前不同居的老一套吧？”
“我没有那么闲。”陆厉琛的表情格外冷峻，他重重地将跟咖啡杯放在一方的大理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动静，骨瓷咖啡杯当场就裂开一道缝隙。
“唐慕笙，你跟沈聿真的是男女朋友？”
“当然，我们都打算住在一起了，难道陆少还有什么疑问不成？”
唐慕笙死鸭子嘴硬，但看到陆厉琛这幅极其不痛快的模样，她却也高兴不起来，心里一阵闷得发慌。
“你不会是为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吧！”
陆厉琛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穿唐慕笙内心的想法。
“陆少，您想多了，区区流言，我还用不着那么大费周折，直接给自己虚构一段莫须有的恋情。”
她冷漠地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跟沈聿认识很长时间了，他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既然大家彼此合适，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合适？”
陆厉琛站起来，“你理解的合适是什么？你跟沈聿哪里合适？”
唐慕笙没有说话。
“你觉得自己跟沈聿合适？又或者说，他能带给你一些好处，所以你觉得合适对不对？”
他冷笑起来，“唐慕笙，你对爱情的定义真的很廉价，你对合适的理解也真让人觉得好笑。”
“你有完没有！”唐慕笙冷眼：“我对爱情如何定义，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陆家的各色绿植都被照顾得很好，阳光下，又肥又大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