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惨叫一声，捂住流血的额头。木棍掉落在地。哐当——下人急忙过去把马夫人搀扶好。马夫人疼得倒吸凉气，见马翠环不再闹了，再看葬礼被马翠环弄得一片狼藉，她用布捂住额头：「翠环，平日我对你诸多忍让，可今日是你兄长的葬礼，你也该闹够了！」马翠环为了防止下人来抓自己，手里抓着一根粗长的棍子，双目通红：「不够……不够……」马夫人：「……」马翠环形容落魄，她此时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疯子，或者说，她的神智其实恢复了许多，只是因为常年服药的缘故看起来跟个行尸走肉没区别。葬礼周围，百姓们心生疑惑。「不是说马翠环疯了吗？」「对外是这么说的。」「但你们看她现在的样子跟正常人区别不大啊。」「有没有一种可能，马翠环的疯癫情况已经得到了好转？」「……」马翠环抱住棍子，嚎啕大哭，想到自己竟然在为马世全穿戴孝服，她将头上戴着的白色绢花扯下，也扯乱了自己的衣物，脱掉白色外袍，用力地扔到一边，踩了几脚。随后，她又对着马世全的棺材吼道：「孩子……你还我孩子……」孩子？马翠环此言一出，众人也回想起来。是啊。马翠环还有一个孩子呢。江晚粥也记起来了。在珍娘的记忆里，马翠环是有孩子的，但那个孩子并非是跟赵望所生，而是生父不详。在赵望跟马翠环成亲之时，马翠环的孩子是平安生了下来的。马夫人：「你的孩子不是死了吗？」「死了？」马翠环的神情又开始恍惚，她哦了一声，又提着棍子站起身，照着马世全的棺材砸下去，一边砸，一边道：「马世全，你还我孩子，你把我的两个孩子还给我！」「两个？」新「怎么还有两个孩子？」「马翠环不是只有一个孩子吗？」「听说，她的第一个孩子是重疾过世，但是并未听说过她有第二个孩子啊。」「有的……」马翠环砸棺材的动作停下，她双手没了力气，但还是将棍子握得紧紧的，「我有两个孩子的，第一个孩子被马世全虐待死了，我想救他，但是没能救下他，只保住了他的尸体。第二个孩子……哦……对啊……我第二个孩子是被他玷污后所生的……那是个小女孩儿，长得可漂亮了，眼睛又黑又亮，还冲着我笑……好像，这个女儿后来也死了……可是这一回，我连我孩子的尸体都没捞到……」「听下人说，那孩子被抱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还有很多被抽打出来的鞭痕……那些下人还说……那孩子被扔到了河里，落了一个死无全尸……」她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天……马世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恶人？生前竟然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马夫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江晚粥目光一动。马翠环的第二个孩子，应该是被马世全派
人丢尽了溯河里，所以马翠环才会连尸身都没捞着。齐萱儿听完，也将此事联想到了溯河一事，顿时觉得马世全死的好，她道：「马翠环说，她的第二个孩子被扔到了河里，你们说，溯河死去的那些孩子，会不会全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