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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顾墨恒又咳了两声，耳朵尖有些红，“你先出去吧。”
总不能让他在她面前脱衣吧。
这几日，苏棠棠给他施针，都是隔着衣衫的，也避免了一些尴尬。
可没想到，眼下，竟然要一边药浴一边施针。
“哦，不用吧，我不在意的。”苏棠棠忍着笑，忍的有些辛苦，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十分的认真，“我们只是医患关系，皇叔，不要多想。”
顾墨恒挑眉看她，眉眼间闪过一抹不快。
他才不管她在不在意，他在意。
“你先出去。”顾墨恒还是忍不住沉了脸。
“我是医生，得听我的。”苏棠棠轻哼了一声，“皇叔快些，别耽误时间。”
顾墨恒终于怒了：“本王不能在你面前宽衣解带，这于礼不合。”
也是说的不容置疑。
苏棠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样啊，那我先出去，皇叔好了，记得喊我，我就在门边。”
这才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此时，顾墨恒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
这个丫头，是有意的。
一直都知道他的囧态。
一时间也有些恼。
解开袍子，里衣，一边叠放在一旁，才深吸一口气，坐进了浴桶里。
因为浴桶里有药，黑乎乎的一片，倒是什么也看不到。
他才放心了几分。
“可以了。”顾墨恒坐稳当了，才对着门边喊了一句。
苏棠棠已经在外面笑的差不多了，她对顾墨恒的印像不怎么样，一直都觉得他挺迂，也挺蠢的。
被沈月牵着鼻子这么久。
即使沈月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他还是给她留了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