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预言书吗?”,B在我身边蜷缩着,脑袋枕着我的大腿。
多少年了,好像有超过六年了,B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没。”,这是真话,她的脑袋的重量用大腿体会着。
她拧动了一下脑袋,大腿像是被按摩捶摩擦一样,很是舒服。
我摸摸她的头,她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小时候就一直这么相处,沉睡的记忆像是苏醒了一般。好像我小时候就像我刚来这个矿坑一样,总是喜欢瞎跑,喜欢到处玩儿,而且经常有B陪着。
她舒服的看着我,她有种特异功能,我的情绪在她面前藏不住。
“你喜欢上我了,想起来了吧……以前的事儿。”,她缓缓地说,这应该才是她的真面目,机灵但是性格简单。
“预言书说了啥。”,我坐直身体,“哪里的预言书?”
“全黑教的预言书,说你会拯救世界的。”,她说,“我不信封建迷信哦,但是写这个预言书的人是个大科学家,应该是别有用意的。”
“你这个发带怎么一直戴着?”,她伸手扯我的发带,“挺好看的给我也搞一个,上面一个A,一个B,多好?”
“是挺好,这是个装置,用来记录我的想法。”,我只能实话实说,我没办法对B说谎,我们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只是是条单行线,从我这儿到她那儿。
“啊,那我就不用了,自己的想法所有人都知道,多危险啊。”,她的声音宛若游丝,越来越细。
我扭动身体,给她更好的角度枕我的大腿:“有时候所有人都不信你真实的想法,这才危险。”
她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在我旁边站了起来,好像我刚刚在地上摔了一跤。
她捧着我的脸:“你都经历了啥呀……”
她的玉指让我的眉毛感觉酥麻,这酥麻马上就传满了全身,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我昨天才从圣地离开,今天把灰头土脸的我接了回来。
“我心疼,你别说。”,她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巴。
叹了口气,她坐了下来,搂着我的胳膊哼歌,有时候我感觉她还不如几年前成熟了。
“那你没……”
“没事!”,她抢我的话。
她嘟着嘴看向前方,眉头紧锁,把我看她的目光瞪了回去。
我们坐的这个地方是这个“景区”的等候室,一般是没有票的人等的地方。全黑教有些人喜欢徒步来这里朝圣,作为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领土,这里的签证和身份确认都需要更长的时间,各国都有在这里驻扎的人。
也有些时候就是人太多了,需要这样一个等候室。
我问出来的,B嫌我问题太多搞得她都不能经营自己的活泼形象了。
她其实是个大社恐,但是如果有个伪装,能越过自己的障碍。
她嫌空气太安静,又开始哼歌了。
等一下,我会拯救世界吗?
可能是像我这样楞头呱唧的年轻人做的事情,可能会改变世界吧。
为什么呢?
科学家写的,那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或者说只是被解读成了一种宗教而已。全黑教,听起来就是乱起的名字。
已毁文明的科学家,他们生产的科技,可是比我们的要好一千倍啊。
有些夸张,但是这确实是我的感想。
什么东西只要联系上了古武,就是战力一等一的存在。
我薅烂的那几件外骨骼,也就是没有古武加成的仿品而已,真货早就把我蒸发了。
B喜欢对我动手动脚的,现在也还是一样,只是多了一层忌惮,不会直接把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玩儿。吹着口哨,一板一眼的表演是不小心碰到我的。不过我也觉得她有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两个人坐在一起难免会有点肢体接触。
虽然这个长椅有两米长。
但是我还是相信。
“诶呦,两口子认识多久啦。”,一个大头的瘦小中年人走进房间,“挺般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