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君九的不按套路出牌让清虚微愣，他眯眼打量了一下君九，随后语气有些意味不明地说道：“与三年前相比，小九你倒是开朗了很多人。”
“难得掌门还记得我三年前的模样，我还以为掌门早就把我忘了。”君九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九，我知道你心存怨气，但为师不让你修炼，自然有为师的道理。”
清虚说着，走到君九面前，他拂尘一扫，指着君九的心口，表情无奈地说道：“在你体内，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没能消除这股力量之前，不可修行，否则有害无利。”
听到这话，君九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劳烦掌门你费心了。”
见清虚表情缓和，君九凤眸微闪，干脆也懒得继续演下去了，直接问道：“不知掌门今日找我来有何事？”
清虚眉头微皱，随后走到殿中的星辰盘前，语气沉重地说道：“为师近日窥伺天机，发现玄天门不久将有一大劫。”
说到这里，清虚看向君九，目光平静而深幽。
君九挑眉，直接挑明道：“掌门的意思是，这劫与我有关？”
“不错。”
清虚赞赏地点了点头，“这次玄天门大劫唯一的指示，便是你。”
“哦，所以呢？”君九笑眯眯地问道。
听到这话，清虚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说话。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九九。”
正在这时，一道娇俏的白色身影跑了进来。
是程飞瑶！
她一进来就想拉君九的手，模样亲密，似乎这三年的隔阂从未存在。
君九后退一步，避开了程飞瑶的手。
程飞瑶动作僵了僵，她不解地看向君九，语气有些难过地问道：“九九，你怎么了？我是阿瑶啊！”
“我知道，有事吗？”君九抬眸，目光淡淡地看向程飞瑶。
程飞瑶见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君九，见君九脸上带笑，目光冷漠，她有些无措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清虚。
见清虚点了点头，程飞瑶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走近君九，低头咬唇说道：“九九，我听师尊说了，玄天门不久后会有一场大劫，而能救玄天门的只有你……”
见君九无动于衷，程飞瑶顿了顿，继续说道：“九九，当初我救过你。在你被天下人追杀的时候也是玄天门收留了你，九九，你不能对玄天门见死不救啊……”
“怎么救？我凡人一个，能做什么？”君九忽然打断程飞瑶，语气玩味地问道。
听到这话，程飞瑶目光一亮，连忙说道：“可以的，九九你的血可以救玄天门！”
听到这句意料之中的话，君九垂眸勾了勾唇，没说话。
“小九，你可愿救玄天门？”
良久，清虚开口，看着君九问道。
“不，愿，意！”
一字一顿，果断又坚决。
对上那两道错愕的目光，君九目露讽刺，随后直接转身离开。
刚踏出大殿，周围的场景转瞬间全数消失。
明亮的天幕一下暗了下来。
没了原来的大殿，没有了高耸入云的山峰，也没有了清虚与程飞瑶……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微微一动，耳边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君九缓缓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血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