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御白如个聆听着般听着，牛若若说什么他听什么，偶尔附和一句又不打断她。
他算是彻彻底底地融入周围。
一个高兴，牛若若一瓶又一瓶小白酒落肚，脚抬放在椅上有几分嚣张，绯红的脸望着姚御白，手剥着花生，一个不小心打了个饱嗝。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我酒量好的很呢。”
牛若若摇头，眉头紧蹙，她才没醉，才不会醉。
“那我是谁？”
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眸紧盯着牛若若，霎是好听的声音从嘴里发出。
“你？你，你是我男人。”
牛若若手指着姚御白，咧嘴一笑，露出白齿，迷离的眼中藏着一抹精光。
这答案让姚御白很满意。
很好，他有女朋友了。
“哎，白赚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我赚了啊，我赚大了，哈哈哈哈，我买彩票都没中过，考试老考倒数第一，出门还踩到狗屎的人竟然…竟然…嗝…有高富帅男朋友。”
牛若若哈哈大笑，随后砰地声，整个人趴在桌上起不来，打着大声的呼噜睡着了。
姚御白伸手戳了下牛若若的脸又小心翼翼地收回。
霍家
霍慎行扶着顾锦言回来，顾锦言醉醺醺地，脸颊绯红通透如苹果，浑身上下散发酒气。
他忘了一件事，顾锦言酒品不行。
他不应该让顾锦言喝酒的。
门一开，灯光一亮，顾锦言眼微眯，被这灯光弄得有点刺目。
抬头，望着身边的人，咧嘴一笑。
“老婆，到家了，我扶你上去。”
霍慎行无奈说，顾锦言一听，眉头紧皱，一把将霍慎行推开，自己往后退两步，走路跌跌撞撞地差点倒在地上。
小脸儿上很不高兴，那双眼打量着霍慎行，模糊不清。
揉眼，依旧看不清。
“老婆？谁，谁是老婆，我是…我是…”
“秦始皇！打钱！”
顾锦言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然胸太扁，不管怎么挺着都挺不上。
“哼，孤，孤要去…要去就…就寝，尔等，尔等退下。”
顾锦言甩手，迈着大步上楼梯。
霍慎行站在原地看着顾锦言跌跌撞撞的样子，不一会，啪低，左脚绊倒右脚，直接摔在楼梯上，整个人趴在那。
“锦言。”
霍慎行迈着大步上去，满脸紧张，刚伸手想扶起顾锦言，谁知顾锦言仰头，手抹掉鼻血，又从楼梯上爬起来。
“我没事，没事…”
顾锦言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霍慎行站在后面，生怕顾锦言摔倒。
好不容易上了楼梯，顾锦言一个前倾，霍慎行眼疾手快扶着。
披在外面的薄外套染着鲜红的血，鼻子上还有血迹。
顾锦言倒在霍慎行怀中，手指缓缓往上滑，在他的胸膛上打转儿。
“小音，小音，我好想小音…”
顾锦言颤抖哭着，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在灯光下映照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往下掉，哭的让人心疼，声嘶力竭，将自己隐藏在心里最深的事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