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皮的地方还在渗血。
好像都麻木了。
时宸樾吩咐司机，“去医院。”
汤纪曦，“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了。”
还是别兴师动众了。
她早就习惯了，小女孩的矫情，她已经忘了是什么样子的。
这点小伤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还是去买东西吧，正好也要买一些香料回来。”
她想尽快让时宸樾答应她去工作。
治好时宸樾的失眠，是她目前最在意的。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让汤纪曦认清了自己的无用。
无助的经历蔓延在神经里。
汤纪曦闭着眼，挥之不去。
司机为难的看了眼时宸樾。
先生说去，夫人又说不去。
着实不知该听谁的。
“忘了谁是你老板了？”时宸樾的语调不容置喙。
汤纪曦喉咙滚动。
时宸樾是为她好，她理解。
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
去就去吧。
“谢谢……”
时宸樾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坐上车的汤纪曦，似乎多了一层保护色。
是对她自己的保护。
破碎感，让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她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似乎一直都没让人调查过她的过去。
汤家，是什么样的。
他一无所知。
看来查一查，还是有必要的。
他的眸光微敛，在凉薄的雨色中，声音温和了许多。
“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小心。”
“嗯？”汤纪曦思绪乱，没听清。
时宸樾扯开话题，看向汤纪曦，“他是你大伯？汤范浑？”
汤纪曦垂眸，“对。”
时宸樾的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眼底灰暗。
汤纪曦聪明敏感，她捏着自己的手指。
沉默不语，心里却波涛汹涌。
时宸樾转头，盯着汤纪曦。
他突然握住汤纪曦的手。
汤纪曦下意识的想挣扎。
意识到是时宸樾，这才放松了肌肉的紧绷。
只见她嫩白的掌心里，脏兮兮的，伤口里带着肉眼可见的铁锈。
“有人欺负你，就把人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