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温沐遥仿佛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
她转头对老板娘道：“来一份鱼香肉丝盖饭，一杯温牛奶。”
“我也一样。”殷宵立刻说道。
温沐遥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盯着对面有些斑驳的墙面，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饭来了，她静静地吃着，用心地品味大学时的回忆。
等吃完饭，她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终于问道：“你找我来到底要说什么。”
“你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记得啊，是我大学时经常来的餐馆，怎么了？”
这家餐馆的盖饭好吃又便宜，她读书的时候经常和舍友一起过，那时候好像还带殷宵来过一次……
“你大三那一年，有次我送你来学校参加活动，快到学校时你接到通知说活动取消了，你觉得连累我白跑了一趟很不好意思，就说要请我吃饭，然后带我来了这里。”
对，就是这样才带殷宵过来的……但是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殷宵看着她：“过后我挺奇怪的，当时你说请我吃饭，我竟然就跟你过来了，我为什么没有拒绝你？”
他明明不是那种讲究情面的人，也从不会来这种又脏又廉价的小餐馆，如果是别人说要带他来这里，早被他一脚踢出去了，更何况是那时他“无比讨厌”的温沐遥？
所以，他为什么要跟她过来？
温沐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怔愣了一下，是啊，那时殷宵怎么会同意……
“这几天我又想起了那件事，然后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可能很早以前就对你有感觉了。”
他看着温沐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