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在众人疑惑，又有些诧异的眼神下，齐月拧眉想了会，点头，“或许你说得对。”
语气淡淡的，像是并不承认这个事实。
那男弟子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自己提醒了一遍，那是好意，可要再说就是多管闲事了。
“好了，既然都说完了。”
见最后一个人说完话，就没人再开口了。
顾长生安静地等了一会，这才缓缓道，“那便换我来说。”
众弟子屏息静待。
“刚刚常师侄和司空在争论，水火相克，然修仙界善使水术法的修士在修为低微时却时常弱于会火术法的修士。
常师侄认为火法天然强大，而水法多精妙，一个胜于破（破坏力），一个胜于力（重力），我如此总结，可有曲解于你的想法？”
常娇娇连忙摇头，顾师叔总结得可比她好多了，她就是这样想的。
于是顾长生颔首，继续说下去，“再说司空师侄。”
被点名的司空赶紧挺直了背。
顾长生目不斜视道，“司空师侄认为火法主攻，主毁灭，重戾气，而水法主育，主净化，善防守。”
齐月心中微微颔首，两人的说法各侧其重，与她对五行的理解区别甚大，但也有其相同之处——金主破（上面的“破”是名词，这里的“破”是动词，指攻破），木主生，水主变（变化），火主罚（惩戒与毁灭）以及土主防。
“你们二人观点虽大不相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点，皆是认为水法的攻击力并不如火法，可对？”
常娇娇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而司空迟疑了一下，也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他觉得，水法厉害在再生，厉害在防守，更与木法一般，攻击力都不如其他三行术法。
齐月皱眉，水法的攻击力何时不如火法了，合欢宗可多的是善水的法修能吊打使火法的法修。
她倒是觉得，不是水法弱，而是无极宗这些弟子对水法的理解恐怕有误差吧。
常胜男与其他人或皱眉，或脸上流露出赞同的神情，又或面无表情。
眼神扫了一圈，顾长生都没看到有人反驳，他摇摇头道，“术法的强弱，从来都只以修为的高低、对术法领悟来界定，水法的攻击力弱于火法，这更是无稽之谈。”
“可是……”常娇娇刚想开口，就被齐月拉住，“不管是驼子是马，它都能拉车就是了，你非要纠结这拉车的是驼子还是马吗？”
君不见，黄河大水西下来，水漫村庄，生灵皆哀嚎；君不见，齐月之前在虚无镜用异火蔓延的火海，却被顾长生随意一个挥袖便轻松化解。
由此可见水法的厉害，并不下于火法。
水法不是驼子，火法也不见得就是马！
常娇娇拧眉看她。
齐月淡淡地回望过去，“难道你纠结水法攻击力强，还是火法攻击力强，就是为了炫耀你有火灵根？”
常娇娇抿嘴，传音回去，带着些许气急败坏，“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不论是水法还是火法，其实都不过是一种取胜的手段。与其在这关心火法强大还是水法强大，你还不如好好专注于怎么才能让你手下的术法发挥在斗法中最大效果。”
常娇娇觉得跟她有点说不清，水法攻击力若是不强，又怎么可能赢得了会使火法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