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那娇软的声音响起。
“还差多少？”
男人睁开眼睛，他低头专注地凝视着她，墨眸中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什么？”
小姑娘抬眸，那一汪春水如星辰闪耀，她眉眼一弯，小脸上带着轻松愉悦的笑容，“阿寒，你的历练还差多少呀？”
男人几万年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神色一怔。
反应过来后，俊脸上是抑制不住地欣喜，他扬唇，“十几个小世界。”
千芫挣脱开他的怀抱，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牵起他的手，十指交握。
她抬起另一只手，一点点抹去他唇角的血迹，歪头一笑，“阿寒，剩下的历练，我陪你一起，好不好呀？”
小姑娘眉眼如画，当她软声软气说话的时候，让人只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她。
男人的胸腔内有一团火，酸涩与惊喜几乎淹没他，没有人知道，他等她的原谅，等了多久。
他俯身，薄唇印在那嫣红的唇瓣上。
几乎是刚触碰到，男人的身形便瞬间消散，化作了一股清风，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包括系统，差点就忘了自己在哪儿了。
“什么情况？！刚刚那是雁前辈？！他的修为怎么倒退这么多？！从渡劫退到金丹，这是经受了什么？！”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啊！前辈人都不见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没有人可以封印魔头了！”
“前辈和姜小友？这是什么魔幻组合？不说他们的年龄，就前辈鲜少踏出蓬莱的性子，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完了！雁无痕前辈都去了，苍玄大陆已经没有人可以抵挡魔头了，我们都要死了……”
千芫维持着男人消失时的姿势，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但眼前浮现的，却是几万年前那血迹斑斑、几乎看不出本来模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