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想:“这姑娘已痴情到疯狂的地步,如果今天不给她说点什么,估计不会走。”于是说道:“我想这种事情,你作为当事人应该比我清楚,反正我推门进入,看到景王抱着你,还以为你们在……”
“好啦好啦,不要再说了,羞死人了!”贺佩瑶不好意思听下去,跑出雅间,翠落也跟着出去。
宇文博深深吐口气:“终于把她送走!”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
回到贺府,贺佩瑶又拿起紫毫笔,想着宇文博说的话。
她清楚景王并未对自己做过分的事情,只想知道,昏迷之后她在他的怀里,他会不会对自己有亲热的举动?如果有,说明他心里有自己。父亲说过他是专情的男子,她也相信他不会随便与女子亲热。
宇文博说“他以为……”,后面的话尽管没有说完,但她清楚,在宇文博看来景王应是吻自己。
想到这里,贺佩瑶又一阵脸红,期待着景王赶紧回到芝野,哪怕只是听到他已回来,也足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她把紫毫笔放入盒中,继续拿起医书研读,尽管与心性相合的药材光靠读医书根本找不到,但国家医考有一项是背诵医书,据说每年这一项就要淘汰掉很多人,为了进景王府,自己必须下功夫记忆才对。
外面传来吵闹声。贺佩瑶知道,又是大哥回来,他每次一回来,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她懒得理会,用棉花把耳朵塞住。
贺府正院内,贺彬州带着一身酒气回来,被贺道仁叫住,批评道:“喝成这样子,还有脸回来?”
“这……这是我的家,我不回这里……回哪里?”贺彬州带醉说道。
“是不是又去喝花酒?”
“爹,这问题您就……就不该问,一看就知道……是,嘿嘿……”
“看我不打死你!”贺道仁从院子里拿起棍子就打向贺彬州。
贺彬州东倒西歪地躲避,依然还是被打到。
黄氏跑出来,拉住贺道仁,哭道:“老爷,他再不济,也是你的亲儿子,要是把他打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
“娘,你别……别拦着,让爹打,反正我觉得……活着也没……没意思,一棒子打死我算了。”
贺道仁把棍子扔在地上:“就你这熊样,也值得我动棍子,以后最好别回这个家!”
“不回就不回,谁……谁稀罕!”说着就要出走。
黄氏跑过去拉住:“儿呀,你以后不回来,娘可怎么办!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让娘以后靠哪个?呜呜……”
贺彬州看着贺道仁,又往里走:“可是我娘……不让我走,不是我不想……走。”
贺道仁忍着没有发作,说道:“如果你愿意娶亲,老老实实在家过日子,我也不逼你学医道,考医官,你也不是那块料,可以允许你管理西区的药房。”
黄氏高兴道:“还不赶紧谢谢你爹。”
“可我还……还不想……结婚娶妻。”
黄氏悄悄耳语道:“傻儿子,先应下,以后再说。”
贺彬州说道:“一切听爹……爹的安排。”打了个酒嗝。
这酒嗝打出的酒气太浓,黄氏用手绢捂住嘴:“太臭了!儿子,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酒。”
贺道仁看到,拉着脸走进屋内。这时管家过来,对贺彬州说:“大少爷,外面有人找。”
贺彬州走到门口一看,原来是百花楼的老鸨,看到贺彬州,笑道:“贺大少爷,你几天都没给银子了。”
“你急什么,我……还能欠……欠你不成。”然后向里叫道,“娘,你来一下!”
黄氏听到叫自己,也来到门口,看到是老鸨,知道儿子又欠钱,问了钱数,共二十两,回屋悄悄拿了,替儿子还上,把那老鸨打发走。
边往回走边劝道:“以后可别这样,让你爹知道,也会断了我的月钱。还是老老实实娶个媳妇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