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奈本不想要,想起张彻之言,说道:“我的诊金要不了一两银子,给几文钱或碎银即可。”
女人站起来,接过银子:“姑娘拿着,这一两银子与你的医术比起来实在太少,你要不拿着,我们会过意不去。”
山奈只能接过。
他们继续踏上去往斧山派之路。
张彻哄好流儿,跳下马。
青石最懂王爷心思,“吁”了一声,马车停下。
山奈还没反应过来,张彻已出现在她面前,马车又启动。
“你怎么不陪流儿?”山奈明知故问。
“已陪过流儿,想来陪你一会儿。”
“我是大人,不需要你陪。”
“可我需要你陪。”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子,需要找到爱他人来陪伴,我很幸运,已经找到。”
山奈一脸幸福。
张彻趁机坐到她身边,一只手臂搂住心爱的女孩儿。
山奈靠在他的肩头,两人都缄默不语,用心感受些对方的爱意。
过了一会儿,张彻问道:“你给六福老婆诊治时,为什么让我离开?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山奈继续靠着张彻:“她得的是业障病,而且是业障病里最严重的,在上弥陀山之前,也碰到过这种病,因为我鲁莽,影响到患者的心情,所以这次谨慎了些。”
“到底是什么样的业障病?”
“被婴灵附身。”
“什么意思?”
“女子怀胎,因各种原因喝下滑胎之药,腹中胎儿死去,神识化为婴灵,无处可去,只能寄居在母亲身上,使得母亲身体出现各种不适。”
“难怪你让我离开,这种事情确实难以启齿。”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离下一个县城还远,周围时树林与荒野,要找个留宿之处,难上加难。
张彻担心流儿,换他坐上马车,自己则骑上汗血宝马在前,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流儿上了马车,梅花银针飘累了,又“呲溜”钻进竹箱。
“娘亲,你跟爹爹在马车里都做些什么?”
“你问这些干什么?”
“这一路我第一次坐在马车里,总得知道与娘亲做些什么才行。”
“我跟你爹爹就像这样,聊天儿呗。”
“那聊着聊着,没什么可聊的呢?你们该怎么办?”
“好像我跟你爹爹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好吧,那我就陪娘亲聊天儿。”
刚说完聊天儿,流儿突然不知道还跟娘亲聊什么,他很着急:“娘亲,为什么我一说要跟你聊天儿,却不知道该聊什么?”
山奈笑道:“我们不是正在聊天吗?”
“也对。娘亲,我们要是到了下一个县城,娘亲一定要让爹爹给我买新鲜玩意儿,马车上这些我都玩腻了。”
“不行!”
“娘亲,我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我爹爹惧内,他只听你的。”
山奈还是不同意。
流儿坐到娘亲身边,拽着衣角:“娘亲,你就可怜可怜流儿,我是粒种子,迟早要消失,你能不能让我在消失前,多玩些好玩儿的,多吃些好吃的?”
听了这话,山奈开始心动:“你怎么知道自己会消失?”
“反正我就是知道,我见到娘亲后,永有一天会消失。”
山奈一把将流儿搂住,好像怕他立刻消失一样:“好的,娘亲答应你,你想买什么,都让你爹爹买给你。”
流儿窃喜,心想:“这招还真灵!”
荒郊野外,要找到歇脚之处很难,只能继续往前走,希望碰到村庄,也就万事大吉。
走着走着,张彻终于看到不远处出现灯光,应该有村庄。
“青石,前面应该是个村子,我们快些过去。”
“是,王爷!”
“称呼公子。”
“一时忘记,公子别怪罪。”
话音刚落,几名手执大刀的壮汉出现在面前。
张彻收住汗血,它长嘶一声。
青石也停下马车。
张彻心想:“难道路遇劫匪?”
“你们是何人,为何挡住去路?”
一个壮汉问道:“你们打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这问题不像是劫匪问的,这些人身份不明,江湖险恶,还是不能随意暴露,于是回道:“我们从北边来,到南边去,不知几位好汉有何指教?”
“说具体点儿,不说具体,此地儿别想通过。”
张彻心想,这些人还真是无理,不如教训教训他们,青龙剑好久没用,不如就用他们磨磨剑。
“青石!”
青石立刻拔出剑,扔到王爷手中。
张彻接过:“几位要是继续拦路,别怪我手中的剑不客气!”
那几人也做出打架的姿势:“我们人多,你小子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你爷爷我最喜欢以少胜多!”
“你小子看着年龄不大,口气倒不小,我们几个就陪你练练。”
张彻用轻功跃下,与那几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