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房间里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时陈就这样看了好久，想要看清楚这些年她过得如何。
要不是听见外面咕嘟咕嘟水开了的声音，恐怕他会觉得这依然还是一场梦。
时陈还想煮一碗粥，可打开橱柜里面空空如也，他才突然缓过神来，笑话自己是不是太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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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时陈只倒了一杯水，轻轻在放在床头，便带上门离开了。
*
乔鹿也是被强烈的阳光晒醒的，尽管房间拉了窗帘，太阳还是透过缝隙照在了床上。
好渴。
乔鹿也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胃里喉咙干得发痛，胃里也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她好像梦见时陈了，一晚上睡睡醒醒的脑子里都是他。
花了半分钟想起来自己是在新租的公寓里，乔鹿也瞥见床头的一杯水，便迅速用胳膊肘撑子身体坐了起来，拿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就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昨天晚上她是怎么回来的。
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昨天的那条吊带裙。
本来是到小腿的长度，经过了一个晚上，已经乱起八糟地缠在了自己的大腿根，白花花的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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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鹿也捂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的记忆还是停留在酒吧里，她跟着楼下的乐队一起唱歌。
一首民谣，愣是让她哼哼唧唧唱出了苦情歌的味道。
好丢脸...
乔鹿也慌忙地下地，光着脚在家里找了一圈，终于在沙发缝里找到了手机，给胡曼朵播了过去。
“喂，朵朵，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啊？你等会儿啊，”
胡曼朵猛得睁开眼，还好还好，她是睡在自己的床上的。
“不是吧，”胡曼朵懒洋洋地下床，打着哈欠走出卧室，
“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回来的了，是不是于遇送你去回去的。”
“我靠！于遇？！等会儿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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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鹿也先是听见胡曼朵尖叫了一声，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全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的于遇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就被胡曼朵一个抱枕糊了上来：“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于遇眼疾手快地接住抱枕抱在怀里，正好挡住了自己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胸肌和腹肌，不过还是露出了光洁的肩膀和锁骨。
他先是一愣，随即眉毛上挑，狡黠地笑着一步步走近。
“你说我怎么在你家，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什么了这就不记得了？翻脸不认人啊。”
胡曼朵惊恐地一步步后退：“你你你...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对你做什么了我。”
想她这辈子片草不沾身，她可不要栽在这么个花心大萝卜身上啊。
很快就退到了窗边，再无可退，而于遇也来到了面前。
刚刚洗完澡的他发梢还挂着水珠，不同于上了妆之后的他，现在看着倒是格外清爽。
胡曼朵就要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晕过去了，幸好听见于遇破功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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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呼呼地把抱枕塞回胡曼朵手上：“我好心送你回来，你却吐了我一身！没办法昨天晚上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