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方素清看到一个满脸愤怒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边还站了两个男的，方素清见过，一个是周菊的爷爷，一个是周菊的大伯父，周菊则是站在中年男人身后，低垂着头，看不清周菊的脸。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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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都说明白了。
怎么还来。
这种事情死缠烂打的可就没意思了。
门关上后，方素清就看不到了。
也犯不着用精神力去看。
方素清坐在凳子上等，心里倒是琢磨着自家男人为什么要在国营饭店等自己。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是自己的生日也不是温之理的生日，更不是福生几个的。
那是为了什么？
莫非是录取通知书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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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一出门，周菊的父亲叫周广福的下巴一抬，梗着脖子看人。
在周广福看来，既然抱了自己的女儿，那女儿的清白就是被这男人给毁了，那就得把他家闺女给娶回家。
周广福一手指指着小王，另一手把躲在他身后的周菊一把扯了出来，把周菊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给摔了，见周菊掉眼泪，气不打一出来的吼道：“哭，就知道哭，哭能让他娶了你，那你就使劲儿的哭！到他家祖宗坟前去哭！哭他没种，不敢娶你！”
这话让周菊更加抬不起头来，眼泪掉的更凶！
周菊不像周娟，逆来顺受，被打被骂惯了的，周菊平时躲在大姐周娟的身后，很少被父亲关注到，被打骂的次数也少。
自打大姐周娟嫁到吴家后，挨打挨骂的人就变成了她周菊。
底下的妹妹们还小，每次她挨骂都躲得远远的，周菊盼着她们能帮自己一把，哪怕是陪着一起哭一场也好啊。
可是没有。
一个都没站出来，跟以前的她可真像。
周菊也是在这时候才发现大姐周娟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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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娟从来都是护着她们几个妹妹的。
这边周广福已经开始骂了起来：“今天你们王家必须给个说法，不说清楚，老子豁出去这条命，就这么撞死在你们县*委大院的门口，看你们管不管！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有路过好奇的，停下脚步听了听。
一听小王把人家闺女的清白给毁了，一个两个的，再看小王那眼神就带着鄙视。
怎么还有这种男人。
也有人说有事就好好说事情。
周广福冷哼道：“老子今天过来就是要他给我闺女一个交代，不然这事儿没完！”
小王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周菊。
周菊没有看他，或者说就没看任何人，她只是低垂着头站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似的。
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麻木，像是一个木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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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木偶的线在周广福的手里捏着呢。
指望周菊说清楚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