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听着茹玥的话，仲婉惊呼一声，这才开始问：“她到底到你们房子里干嘛？怎么进去的？”
关于灵髓珠的事，仲婉还是不要知道了。qqxδnew
关于老仲的那些打算，仲婉也还是不要掺和了。
茹玥心里想着这些，摊摊手：“我哪儿知道！总不能是学leifeng做好事啊，偷偷摸摸就只能把她往最坏处想。本来公安局在查着，她怎么进去为何进去，但现在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呢。”
“唉！那我才不去帮忙弄什么丧事！死了活该，一天天的搞事情！”
仲婉气得在座位上呼呼喘气。
茹玥反而劝她：“嗐，她都已经把自己搞死了，咱也没啥好生气的。我们房子毁了，还给她垫了医药费呢，现在也只能是自认倒霉，毕竟要是去跟老仲算这个钱，那他岂不是又来找你或者找宸哥的麻烦？
我们都那么忙了，要是再弄出事情来，越发不合算。所以我都是看开了的。你去帮忙也好不去帮忙也罢，都跟我没关系。不过你最好不要去跟殷美芳讲，她是在我们家被发现的，殷美芳我见过的，不是个善茬，这种事讲了，只会再生事。我可不想我搭了医药费还要受殷美芳的气。”
仲婉抿直嘴，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来说：“我知道了，走了。你，会和仲宸说这个事吗？”
茹玥脸色严肃起来：“你指什么事？罗深琴死了的事，还是该不该去给罗深琴办丧事的事？”
“……”仲婉对上她的眼，拎了包包就走：“我问错了。你当我没说。”
茹玥反而好笑地叫住她：
“哎，姐，你也不用这样。我都说了，我是讲理的人，你跟我讲的年轻时的情况，我都能理解，这样吧，你要是去的话，给我捎两刀纸，就算我和罗深琴只是见面就吵架的关系，也算是一种关系。”
茹玥从包包里翻了张十块钱的纸币递给仲婉。
仲婉盯着那张钱好一阵，还是拿了：“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就是，你真的不会笑话我吗？”
“不会。你无非是觉得，需要和过去做个了结。我懂。”
仲婉抬眼看看她，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安静的办公室里，仲婉伏在茹玥肩头很重地叹息，悠悠长长：
“怎么说都是人死灯灭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但她白活了这么久，争来争去并没有个好结果，留下个仲申，也教得不怎么好，以后怎么也比不上我和仲宸，这也算是……给我母亲的安慰。”
仲婉走了，茹玥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沉默了好久。
对于她来说，两辈子加起来，都快七八十岁了，对于生死早就看淡。
但是人该尽力向善的心思，却越发加深。
要一样东西，得自己明着去努力，决不能违背良心、背后偷摸着去抢去要，最终都是不值得的。
就像罗深琴。
最终，啥也没得到，还这么痛苦而死。
晚上，茹玥和仲宸吃饭的时候，一点没提罗深琴的事。
最近她一直很注意仲宸的情绪。
况且她自己是经历过精神疾病的人，总觉得要是一件事是可能会对仲宸有刺激的，他就会在短时间内作出反应，比如上两次，晚上睡不安稳，梦游似的行动。
但要是他在很放松的情况下，可以适当地谈论一下。
因为谈论，对于仲宸来说，已经算是一种情绪的发泄。
说白了，这是他从小没有人关心的结果。
他遇到再痛苦的事情，都只是放在心里，根本没有发泄和纾解的渠道，最终导致他要幻化出另一个人来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