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先退下了。”
墨星河点点头,随即小禄子就走进通报道:“七皇子,司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听到这话,墨星河挑了一下眉。
“司太医今日来当值了?”
“是,七皇子可要见他?”
墨星河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便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小禄子带着姜姒走进来时,余光就瞥见了墨星河笑盈盈的脸。
“参见七皇子。”
“司太医不必多礼,你才从大牢里出来,身子还没恢复,应该多休息才是,怎么今日就到太医院当值了?”
姜姒淡淡道:“多谢七皇子的关心,我本就是郎中,身子恢复了多少,我心中有数。”
说罢,她便拿出了看诊的手垫放在墨星河的手边。
墨星河挑了一下眉,将手放上去后,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姒。
“从大牢里出来后,司太医的脸色还是这样憔悴。”他浅笑,“司太医可有怨我没能救你?”
“先前我说得信誓旦旦,最后司太医还是靠父皇才被放出来的。”
姜姒垂下眼说了句不怨,心中却在冷笑。
这件事就是他弄出来的,现在还装出一副愧疚的模样,当真是会演戏。
墨星河笑笑,“能听到司太医者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宫中最近在流传一些关于我的谣言,司太医刚从大牢出来,想必还没听说吧?”
姜姒淡淡道:“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是谁在诬陷七皇子。”
“无论是谁,现在我可算是臭名远扬了。”墨星河轻笑,“甚至还有人说是我指使那两个太监去诬陷司太医的,实在是荒谬。”
“司太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下这样的毒手!”
说罢,他还有些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
姜姒配合他的表演,随声附和道:“自从三皇子去封地后,针对七皇子的人就多了起来,七皇子日后少不得要小心些。”
“如今宫中上下,支持七皇子成为储君的大臣很多,即便是我这个远离朝堂的人也略有耳闻。”
墨星河笑笑,“司太医怎么也拿这件事来调侃我了?虽说父皇当时有意要立我为储,但也只是口头说说罢了。”
“如今想来,父皇究竟有没有写下立储的诏书都未可知,司太医时常在父皇面前走动,若是能帮我打听打听,我也能安心许多。”
姜姒沉默不语,似乎在沉思,墨星河也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等着,却没注意到她眼底闪过的精光。
她想,墨星河终于进入正题了。
墨星河不光是想当储君,更想要来日登基,丝毫没想过墨尧泽此时正是春秋鼎盛之际。
“七皇子,这件事实在是不好办,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我可就没有这一次这么好运了。”姜姒为难道。
“如今你是我的人,为了我冒些风险也是应该的。”墨星河说道,“若是出了事,我必定会保全司太医。”
姜姒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请七皇子给我一些时间。”
墨星河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这些事急不得,司太医慢慢来就是。”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司太医一句,不要和庆王叔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