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来？
这在场的哪个不是跟他要命的？
他勒紧左手的缰绳，驱使战马向左，躲过陈霆毓劈来的一刀。
不等陈霆毓再转身，慕瑾诗利落的抬手，长枪自后背刺穿他的胸膛。
陈家的主心骨就这么折损在长枪之下。
杀戮还在继续，他的死亡对于漫漫的征途来说不值一提，却让后方的肖纵乱了手脚。
“这个冲动的废物！”他怒气冲天，一把掀翻席面。
冷静下来后，不免慌神。
“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中用的队友，父亲不必惊慌。”肖瑞淡淡道：“没了陈霆毓，陈家岂不是更好控制？”
他拍拍手，肖纵还在一脸疑惑之时，一个人被压了上来。
身上尽是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却还神采奕奕的骂人。
瞧见了前方的肖纵父子，当即眉头紧蹙，叫骂起来。
“......去你娘的肖瑞......快放了老子！你们两个狗贼狼狈为奸！我弟弟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王八蛋！”
肖瑞嘴角勾起，一双如毒蛇般阴冷的眸子盯着他。
那目光如跗骨之蛆，令他不寒而栗，当即禁了声。
“陈大哥说笑了，你不该问你弟弟去了何处，你当问你爹爹去了何处？”
“你什么意思？”那人一顿。
“陈霆毓已经被慕瑾诗杀死了。”肖瑞的目光锁在他的脸上。
陈焰眸孔收缩，“呸！你放屁！”
肖瑞毫不在意，继续道：“事情还有转机，只要我们联手，肖家会替你报仇的。”
只要他能继续指挥陈家的队伍，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陈焰在他冷静的眼神下，逐渐相信陈霆毓已死的事实。
他目光沉下来，“我弟弟呢？”
“都死了，在安阳的时候死在明侯的手下。”
肖瑞一如既往的用着从前的说辞。
此刻，山路的草丛边，隐隐约约有些异响。
似心有灵犀般，陈焰抬眼，不经意的就瞧见高大的树丛旁躲着的人儿。
隔着很远的距离，他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藏在那里狼狈不已的人正是他寻了许久的弟弟陈灼。
显然陈灼也看见了他，咬紧牙关，冲他摇摇头。
目光回转间，陈焰拼命攥紧，遏制身体的颤抖。
他的视线落回，眼睛死死的盯着肖瑞，咬紧牙关：“你发誓，我弟弟真的已经死了吗？”
“当然。”肖瑞眼底一片漠然，“我们一同撤离，我亲眼见他死在明渊的剑下。”
陈焰脸色巨变，狰狞的目光胶着在他的脸上。
“撒谎！！！”
“你故意放出我弟弟的假消息引我上钩，抓我前来，就是想让我替父亲继续为你们卖命！陈家的军向来只认陈家人！你想利用我？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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