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不是神。
杨初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临走前，李爷爷给她塞了一袋腌萝卜，“不是什么好东西，胜在开胃。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带点回去吃。”
杨初夏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程起，后者抬了抬下巴。
她伸手接过，脸上的喜欢不是装出来的，“腌萝卜我可喜欢吃了，等下次来，您一定要教教我怎么做的。”
李爷爷一听，顿时笑了，“说起这腌萝卜，你算是问对人了，若想腌得好吃，这程度有点繁琐……”
说着，他看向了门外，“现在天也黑了。这样吧，等你下次来，我给你演示一遍。”
口口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从李爷爷家里出来时，已经八点了。
他们需绕过一条小路，才能通往马路。
杨初夏瞪大着双眼，努力看清前面的路况。
饶是再小心，还是出了点小意外。
走着走着，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她向前栽去的时候，那该死的求生欲令她本能地伸手抱住什么东西。
鼻子好像撞到了什么，很疼，但却比摔倒在地上的那种疼痛轻了不少。
隔着布料，她柔软的身体就这么紧贴在男人结实的后背上。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男人的后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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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手，好巧不巧放在了男人胸膛的……两点上。
掌心的那点凹凸令杨初夏有些不适应，她脑子一抽，动了动，试图磨平。
程起眸光一沉，一股热气直蹿到身下，直接伸手擒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转身，捏着她的后颈，目光逼人，声音低哑撩人，尾音千转百回，“动哪儿呢？嗯？”
杨初夏出走的智商也回归了，猛地收回了手，“我、我、我……”
‘我’了半天，都没能‘我’出个理所然来。
“……”
程起勾了勾鼻梁，也没办法跟一个小姑娘较真，抬眼，低沉着嗓子，“看不清路？”
杨初夏一张小脸烧红，老实地回答，“我有夜盲症，太黑了，我看不见路况……”
她好像一直都在给他添麻烦。
程起倒没想到会是这个，目光幽沉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动了动唇，将手机交到她手里，“拽着我的衣角，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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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杨初夏接过，另一只手听话地拽了男人的衣角。
男人一动，布料一滑，眼看着就要从她的指缝溜走，她本能地收紧了手，拽多了些布料。
这个点，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锁。
两人刚走到大路上，男人磁性的声音便从前面传来，“去奶茶店坐会儿？”
“啊？”
他突如其来的邀约，在惊讶过后，更多的是开心，有些不确信地问道，“现在吗？”
程起脚步未停，“不方便吗？”
“方便的。”杨初夏想也没想就应了一声，想了想，还追加了一句，“这个点了，也没什么事需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