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夏低声抱怨着，“明明就是你太用力了……”
刚好提着工具箱经过的郑磊，“……”
信息量好大。
他瞪大着双眼，手一松，那工具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脚上。
反应过来的郑磊抱脚痛嗷，原地转圈。
当看见程起和杨初夏齐刷刷地看向他时，他忍着痛，艰难地捡起了工具箱，“我路过的，路过的，你们继续，继续……”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杨初夏眨巴了下眼睛，看着一蹦一跳离开的郑磊，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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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询问程起——他怎么了？
程起见她这模样，右眼皮直跳，觉得有必要跟小姑娘提个醒，拿出了长辈教育小辈的架势，沉下了脸，“小姑娘家家的，说话注意点。”
“什么？”
杨初夏没反应过来。
她说话怎么了？
脑海里回想着他们刚刚的对话。
直至那句“明明就是你太用力了”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杨初夏的耳朵绯红，就连脸上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张了张嘴，“你、你、你……”
‘你’了半天，都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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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红了一张脸，憋出了两个字，“流氓！”
被倒打一耙的程起气笑了，扬着眉，嗓音低沉，“是谁先耍流氓的，嗯？”
杨初夏人小脾气大，回了一句，“……是你。”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程起看着旁边的小姑娘，面色通红，连脖子也是粉红色的，额前几缕发丝被微风吹起，面颊被发丝撩的有点痒痒，她伸手将发丝捋到了耳后，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程起深邃的眼眸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痕迹，“男人耍流氓可从来都不是用嘴的。”
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因子。
杨初夏脑子一抽，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用什么？”
程起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眸子忽然沉下，脑海中飘过一些龌龊刺激的想法。
半晌，长眸微眯，勾了勾唇，声音低沉撩人，就像是在诱哄一般，“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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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缓的语气就是那撩拨暧昧的手指。
杨初夏心下一动，顺从本心地点了点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想。”
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四目相对，道不清的暧昧。
程起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一瞬间，理智回笼。
男人敛了敛那点思绪，敷衍道，“你还小，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杨初夏知道他在敷衍她，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教她一时之间理不清。
眼看着太阳就快要晒到这边，程起双手插入裤袋里，声音有点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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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这会儿倒也不着急了，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悠着，斟酌着用词，“我看你们这里写着招前台，今天可以面试吗？”
她想着，那瓶药膏已经摔碎了，她也没有钱还，索性就以工抵债算了。
程起抬眸凝了她一眼，见她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沉声问道，“理由。”
杨初夏眨巴了下眼睛，“这算是正式面试的提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