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后，喉头却像是哑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很忙，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她不想因为她而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给他添麻烦。
但这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若是我今晚没去，你有想过后果吗？”
男人的瞳忽而变得孔殷红，像血的颜色，他大概怕吓着她，极力压下情绪，可她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阴翳与暴烈。
她以前都不知道，程起生起气来，像要毁天灭地一样。
杨初夏缩了缩脖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语。
她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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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因为克制得变得有些冷硬，那两个字，似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一般，“说话！”
杨初夏认错态度良好，“我错了。”
程起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错哪儿了？”
“……”
杨初夏低低地道歉，试图蒙混过关，“对不起……”
程起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向他，一字一沉，那双黑眸里，有着失望，让他说，“你有将我当成你的男朋友吗？”
杨初夏一听，心漏跳了一拍，瞪大着双眼看着他。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程起问，“你出事后，有第一时间想到要联系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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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屏住呼吸，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
仿佛下一秒，“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就要砸向她。
程起看着她那煞白的脸色，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小姑娘太执拗了。
这一次若不给她点教训，下一次她还敢这么做。
“你自己好好想想。”
程起站起身，往浴室里走去，独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杨初夏的身子一软，靠在了沙发上，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了天灵盖，此刻她的脑子一脸混乱，好像被许多线团缠住了，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死结，解不开，也捋不清。
甚至有那么一秒，她想夺门而出。
那样，她就不会听到那几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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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只是想想。
男人的洗澡速度很快，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杨初夏垂放在身侧的手，握得死死的，那指甲都陷入了手心缝里，疼痛令她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杨初夏指了指空了的碗，小声地道，“我喝完了。”
眼里却是掩藏不住的期待。
像极了求奖励，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孩子。
程起的喉结滚动了下。
这谁家的小姑娘，太他妈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