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晓时，男人才从她的身上下来。
杨初夏已经不省人事了。
程起掀开被子，要将她抱起来时，杨初夏条件反射地伸手推了推男人的手，声音很是沙哑，“不要了……”
程起愣了几秒后，才笑了一声，“好，不动你了。”
她被抱进了浴室里，任由男人给她清洗着身上的痕迹。
她再次被抱到床上时，已经缓过那股劲儿，整个人看上去颓颓的。
程起的手刚一碰她，她便颤了颤，浑身都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这明显是做过头的后遗症。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还带着点细颤，“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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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拿过另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一热一冷的，可别感冒了。
隔着被子，他将人抱在了怀里，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满足。
他的烟瘾犯了，只能时不时地亲着她的脸，缓解。
他新长出的胡渣刮到她的脸，杨初夏扯高了被子，躲他，“你抽烟去，别亲我。”
程起的铁臂收紧，更加抱紧了她，“不抽。”
他打算戒烟了，因为他们要生活在一起，二手烟对她的身体不好。
他抱都太紧了，杨初夏伸手推了推他，“热，你躺远点。”
一米八的大床，他非要跟她挤在一个小位置上。
男人纹丝不动，伸手将贴在她脸上的碎发撩到了耳后根，“累不累？”
杨初夏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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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累得连说话都大喘气，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这怪谁……她明明说了不要的……
杨初夏决定不再理他，闭着眼。
程起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毛，“旱了二十几年，头一回吃肉，失控了。”
若不是顾及到她的身体，他不会那么快就完事了。
杨初夏的手指微动，揪住了他的睡衣衣领，“你、你根本就不像第一次……”
哪有人第一次就这么……熟练的。
程起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带着情事后的哑，“男人在这方面，无师自通。”
杨初夏一想到那一场近乎疯狂的情事，她小身板不由得哆嗦了下。
小雨还早继续下着，滴滴答答的，是大自然的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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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阖着眼，呼吸均匀，陷入了梦乡。
——·——
明天如约而至。
她醒来后，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窗帘已经挡不住了那灼热的光线。
身旁的男人还在睡。
她轻手轻脚地掀开了被子，脚一踩在地上，刚走一步，腿心那里便传来了酸痛。
她腿一软，差点跌倒。
杨初夏缓了缓，紧咬着牙齿，艰难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了垃圾桶里用过的安全套时，眉心狠狠一跳。
一盒避孕套，他昨晚将近用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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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洗漱了下后，再次回到房间时，程起已经醒了。
她刚走到床边，男人便伸手，一把拽住了她。
杨初夏惊呼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砸在了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