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是车钥匙。
这是要她当司机？
这下子，她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地下车库，程起很是自然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来，随手拿起了平板，垂眸，看着屏幕。
杨初夏看了一眼那车，仿佛看见了小山堆的人民币。
若是磕着碰着了，她得在公司里打一辈子的车都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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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几次，她这才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手摸到方向盘时，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的。
双唇蠕动，斟酌着用词，好半晌才开口道，“程总，我已经有一年多没碰过车了。”
她上次碰车还是因为杨湛出事，她不得不开车将他送去医院。
杨湛和他不一样……
所以，她现在心里很没底。
身后传来了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嗯。”
“……？”
嗯？就嗯？
他是不是没听清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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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挣扎后，杨初夏还是启动了车子，车子以龟速在前进着。
直至一位散步的老太太超过了她的车子。
程起放下了手里的平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清冷，“看见前面的蜗牛了吗？”
杨初夏偏了偏头，迅速地看了一眼车窗外，“看见了。”
程起薄唇轻启，幽幽地吐出了三个字，“超过它。”
杨初夏：“……”
等抵达公司的地下车库时，杨初夏还没从那紧绷的状态回过神来。
程起推开车门，抬起修长的腿下了车。
驾驶座的杨初夏却迟迟没有动作。
察觉到男人审视的目光，杨初夏扯出了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弧度，讪讪的道，“我坐会儿，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