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接到程起的视频通话邀约时，她是有点懵的。
响了大概半分钟，她的手指才有些麻木地按下了接听键。
随着“嘀”的一声，视频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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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那张俊脸就这么出现在屏幕上。
没由来的，杨初夏的心颤了颤。
“……”
“……”
隔着屏幕的四目相对，杨初夏莫名地吞咽了下口水。
她张了张嘴，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紧绷，“程总，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就连尊称都脱口而出了。
程起问，“吃饭了吗？”
杨初夏乖巧地点了点头，“吃了。”
她想了想，还是礼貌的反问道，“程总，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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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
“……”
“……”
又是一阵沉默。
杨初夏垂放在大腿上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
就在她以为他们要持续大眼瞪小眼时，程起终于开口说话了，“酒店定好了吗？”
“……”
杨初夏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子鸢的声音正好传来，“初夏，浴室里的男装是谁的啊？是程总的吗？”
杨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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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用想了。
视频那端的程起微眯了眯眼睛，一记冷冷的眼刀子直直地射向她。
隔着屏幕，杨初夏依旧能感觉到寒意。
她试图解释，“这个酒店没有空房了，所以……”
她中午问过一遍了，她没说谎，他当时也在场的。
程起冷声道，“其他酒店的也没了？”
这一句话直接给杨初夏给整不会了。
她要怎么说？
杨初夏眨巴了下眼睛，模样看上去，极其的无辜。
在男人越发冷厉的眼神下，她挤出了一句话，“她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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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程起并不吃她这一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子的冷冽，“她不是三岁小孩，已经成年了。”
“……”
杨初夏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就在这时，李子鸢从浴室里走出来，边擦拭着头发边道，“初夏，你这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啊，程总若是以后能娶到你，那是他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杨初夏想要关掉话筒已经来不及了。
她偏了偏头，朝着李子鸢挤眉弄眼，示意她别说了。
李子鸢根本刹不住车，看到杨初夏朝着她挤眼时，她上前，关心问道，“你眼睛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杨初夏：“……”
她不得不开口道，“程总，你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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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句话，无疑就是提醒李子鸢，她正在跟程起视频对话。
李子鸢听到她这句话时，也是懵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朝着杨初夏的手机深深地鞠了一躬，“程总你好，程总再见。”
说完后，她便小跑回到了房间里，“砰——”的，直接将门关上了，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