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夏闻言，瞪大着眼睛，急不可耐的追问道，“个别的小朋友身体怎么样？”
她此刻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仿佛下一秒，就会破膛而出。
她不敢想象，若是杨家来也对那家福利院下手了，她要怎么做……她能怎么做……
小护士看见她这般紧张的神色，以为她是在关心福利院小朋友的健康，当下挥了挥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小朋友因为生下来后，有一些先天性的问题才会被遗弃的。先天性的问题的话，很难根除的。但是现在医学在不断进步，现在可以用药物控制。等到将来的某一天，肯定会根治的。”
小护士坚信这一点，说到这里时，那双眼里，有着光，是信仰的光。
杨初夏听到这里，并没有松一口。
她怕自己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又追问了一句，“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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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比如，少了某些器官之类的……”
小护士也被她的这个问题问得一愣。
反应过来后，她摇头如拨浪鼓，以一种坚定的语气道，“怎么可能，小朋友的器官都健在的，这个是可以检查出来的。”
杨初夏一听，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
“初夏，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小护士的眼睛一直在她的脸上打转，试图看出些什么，“你是不是……”
许是“做贼心虚”，小护士的话，让杨初夏的脊背一凉。
她甚至害怕她知道些什么。
可转念一想，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张嘴道，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就是突发奇想，问下而已。”
小护士闻言，并没有多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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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想去忙啦。”
杨初夏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随着小护士的离开，杨初夏站在那里，微垂着头，大概过了一分钟后，才转身，准备回病房。
正当她转身之际，程起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的脚步一顿，瞳孔猛地一阵紧缩。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那她刚刚和小护士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两人隔着两米距离的对望，他们似是都在试探着对方。
像一出默剧一样。没有人说话，却演尽了所有人的内心，释放着每个人的情绪……
终于，程起朝着她招了招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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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犹豫了两秒后，还是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程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那微拧着的眉头没有松开，“怎么去了那么久？”
杨初夏回答道，“聊了会儿天，耽误了点时间。”
两人并肩往病房里走去，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及那件事。
由于在福利院奔波了一天，程起看出了杨初夏的疲惫，“我在这里陪护，我让林子阳带你回去休息。”
杨初夏却一如既往的拒绝了，“不用。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即使回去了，她也睡不着，还不如守在这里，至少她还能安心点。
就在这时，程起的手机响了。
当看见屏幕跳跃着的手机号码时，程起的眉宇间有着明显的不耐。但他还是摁了接听键。
也不知那端说了什么，程起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