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吃味。
敢情，她把他当成透明的了？
李子鸢闻言，很是客气的道，“谢谢。”
礼貌却又生疏，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杨湛对于她的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就谢谢？”
李子鸢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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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他还要让她跪下来，谢主隆恩吗？
杨湛一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是要得到一个答案。
终于，李子鸢开口道，“好人一生平安。”
杨湛的嘴角抽了抽。
神他妈的好人一生平安。
谁他妈是好人了！？
他杨湛这辈子跟“好人”这两个字都搭不上边。
杨初夏和程起对视了一眼后，都没说话。
虽然餐桌上的气氛很怪异，但用餐的过程还算是顺利。
程起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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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她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那张脸，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男人一瞬不瞬地望她，眼内情感深得不可究。餐厅里只有一盏台灯，晕黄的光线散开来。
直至晚餐结束，杨初夏开始收拾着桌面上的餐具盒。
程起却快她一步，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我来。”
杨初夏没松，“我来就行。”
程起拿起了餐桌上的另一个袋子，“你洗下这些水果，我来切。”
就这样，两人一同挤进了厨房里，分工明确。
当杨初夏拧开水龙头时，程起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用热水洗。”
杨初夏照做，将水龙头转向了另一侧，温热的水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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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杨初夏清洗着水果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出去走走？”
杨初夏搓着苹果的动作一顿，而后摇了摇头，意识他可能看不见后，又追加了一句，“不了。”
程起又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杨初夏的眼里有着一瞬的迷茫。
没了工作，李琦也没了，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直至她手里的水果洗干净后，她才给出了一个回答，“先休息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她的这个回答，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些年里，她也确实累了。
程起依旧还是那个建议，“那就出去走走。想去哪儿？”
杨初夏老老实实的道，“我没有出去游玩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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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的语气霸道而不可一世，“那就现在想。”
杨初夏：“……”
她没接话，而是拿起了一旁切水果的刀具。
还没碰到，程起便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我来。”
杨初夏也没跟他争，转身，准备走出去。
当她看见客厅里的两人时，想了想，还是又退回了厨房里。
察觉到她的去而复返，程起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