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知道了……
杨初夏打了一个寒颤，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她只能祈祷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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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唤了一声，被烟侵蚀过的嗓音格外的低哑，没什么力气，“爷爷。”
这还是严老第一次听他这样的声音，当下就站了起来，一副要给他做主的样子，“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
能让程起受委屈的，也就程家那一大家子了。
“没有。”程起敛了敛眼底快要溢出的情绪，开口问道，“我是想问问你，经常性呕吐的话，是有什么原因造成的？”
“经常性呕吐？你吗？”严老重复了他的话，“经常性呕吐的话，问题可大可小，你明天过来，我给你把下脉。”
程起嗓音低沉，“不是我，是她。”
许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严老一时之间对于他嘴里的“ta”反应慢了半拍，大概过了好几十秒后，才终于想起，“你说的是那个小姑娘啊。”
程起喉结滚动，溢出了一声，“嗯。”
严老还是那句话，“你明天带她过来。”
在中医里，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若是没看见病人，他饶是有再高的医术，都不能下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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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生，程起尽给他出难题。
程起说道，“明天过不去……”
他将杨初夏的状况说了一遍。
严老通完后，沉默了一会儿。
他的烟瘾犯了，下了床，直接摸黑走到了客厅里，拿出了他的水烟斗，往里塞了一点烟卷，而后倒了一点水，吸了一口。
那女娃子的命，是真的苦啊。
直至吐出那一口烟雾，严老这才出声道，“她的这个情况，不排除是因为过激导致的厌食症。也有可能是因为过激导致的肠胃不好……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实在不行的话，你带她去医院检查下。”
光着听病历诊断，是没办法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的。
程起应下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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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时间，就把她带到我这里。”严老说道，“我亲自给她把脉看下。”
严老这一辈子都在从医，自从那件事过后，他便隐姓埋名，过起了田园生活。
有人因为他的名号想要来求医，他一概都拒之门外的，无论对方是有多显赫的身家，他都从不卖对方面子，过得潇洒又自在。
杨初夏那一次，是破例。
这一次，也是因为看在程起的份上。
难得这臭小子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若那个女娃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估计真的会做出什么事。
“好，有时间我就带她过去。”
通话结束。
程起因为严老的那一番话，整个人越发的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