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夏至今都没有琢磨透他的想法。
在他的面前，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什么都被看得透透的。但她的眼里，他就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她看不清那端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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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迟迟没有说话，程家渡着急了，害怕他真的会将这个副总的位置拱手相让，“阿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了。
啊呸，他才不是什么太监。
程起斜看他一眼，薄唇微掀，声音风轻云淡的，“你不想当上这个副总？”
程家渡一听，当场愣住了。
杨初夏听到这句话时，也不动声色地在打量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分析出些什么情绪。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程家渡开口说，面色还算是平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若说没半点想法，我自己都唾弃我自己。”
当杨初夏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
若程家渡真的想要争夺这个位置的话，程起一下子多了两名敌人。
可以看出，程起对于程家渡，和对待程子轩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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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若真让我当上了，那群老东西隔几天就要我弄出点成绩，我上哪儿去给他们整业绩，绩效出来。”程家渡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下一秒，他脸色一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很是有自觉的道，“我们两个，还分什么你我，你当上了就是我当上了。”
当个闲散王爷也是很不错的。
他这辈子，也算是活得透彻，不想跟程起挣些什么。
他知道，要论商场上的弯弯道道，就算是十个他，都不够程起算计的。
程起一字一字的道，“你若是想，我可以帮你。”
程家渡一听，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刚刚说什么？！”
杨初夏也望向了程起，不明白他这其中的用意。
毕竟当上了副总裁，那就离管理公司又近了一步。
程氏集团那么大的集团，别说程家的人，外面的人都在觊觎着这个位置。
他就这么拱手相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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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又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你若是想坐上这个位置，我可以帮你。”
“你——”
程家渡看向她，欲言又止。
他的余光瞥向了杨初夏，似是在忌惮她的存在，不太方便说明。
杨初夏也是个极有眼力见的，当下站起身，说道，“突然有点犯困了，我想进去休息下。”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程起握住了她的手，“有什么事就直说，她不是外人。”
程家渡见状，“啧”了一声。
也是，依照程起稀罕她的那个劲儿，他的这个弟媳妇，估计是没跑了。
杨初夏再次坐了下来。
程家渡也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你不要因为妈的原因，有所顾忌。我们是亲兄弟，这个副总，谁当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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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知道，陈凤仪无论是在哪件事上，都是偏袒他的。
甚至多次明地里暗示程起，他将来只能是辅助他上位的一个工具人。
这一切，程家渡都看在眼里。
只是那人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