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还在发呆，自己什么时候成亚元了。
秦定远却是笑道：“看小毅这架势，是不欢迎我们啊。”
林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道：“哪有，你不是在忙嘛，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
“事情忙完了就来了呗。”秦定远耸了耸肩，又说道。
“还好我过来，不然你小子还要背着我喝好酒。”
林毅笑道：“怎么会，我这不正想着让月儿去请你。”
秦定远大笑，看了一眼脏乱的小院说道：“小毅，你就在这儿酿酒？”
说着又看了看蒸馏装置，好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蒸馏装置，说了你也不懂.....来来来，别站着了，进屋坐。”
林毅把几人请进屋，又拿出一点碎银子给关月儿。
“月儿，你去多买点菜，今晚我要和兄弟们好好喝一杯。”
关月儿应声离开，林毅又问道：“两位差大哥，刚才听你们叫我林亚元，这是为何？”
连峰、陈虎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林公子切莫如此称呼，小人可当不起这声大哥。公子还不知道吧，此次乡试，您可是第二名。”
说着，两人朝林毅行了一礼，秦定远和程金也是拱手祝贺。
几人连声祝贺，却是看得林毅一脸懵逼。
自己什么时候成亚元了，这乡试不是还没放榜吗？
再说，他一个连四书五经都没读明白的人会中举，还是第二名？
他心里那是一百个不相信。
但看众人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谎，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两位差大哥，你们莫不是在与我说笑？”
连峰赶紧道：“林公子莫要叫小的差大哥了，小的是在承受不起。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问秦大人。”
林毅看向秦定远，秦定远也道：“他们说得没错，定名次时我也在一旁看着。说起来，我还要向你赔礼道歉，本来此次乡试你该是第一的，结果因为我的缘故，避嫌才不得已区居第二。”
林毅完全没理会秦定远的歉意，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自己真的中举了？
没道理啊，虽然他几次考试都是第一个交卷，但前两堂考试，他基本都是胡写一气。
难不成真让那白胡子老头说中了，自己是个人才？
林毅脸上表情精彩之极，时而疑惑而是傻笑。
秦定远又道：“你小子，这次可是大出风头了。要不是你，这次乡试也不会这么久才放榜。”
林毅呆呆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也不知道你小子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学问，一篇策论竟然让众考官争执不休。你是没看见那个场面，拍桌子挽袖子争得脸红脖子粗。有人觉得你的论述条理清晰，句句都说到了当下的问题所在；有人却认为你是异想天开，毫无实据，所说不过是痴人妄语。就这样，两方人争来争去，这乡试的放榜时间也就一拖再拖。”
说到策论，林毅想起来了，那是第一堂考试。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背了一篇申论答案而已，居然就引起了这么大的争论。
“我也没想到自己随手写的一篇文章能让考官们这么重视。”林毅讪讪道。
“还不止呢！”
“啊，还有？”林毅一愣。
秦定远笑道：“你可还记得你诗文考试所写的是什么？”
“诗文考试？”
见他疑惑，秦定远又道：“你那一句‘先天下之忧而优，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是让考官们称赞许久，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让众考官相信你确有真才实学，又确实有一颗报效朝廷的心，是个可造之材。”
“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何你写的诗和军旅有关？那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真可谓道尽豪情壮志。难不成小毅曾经在军营里混过？”秦定远又问道。
林毅摇头道：“我才多大，哪儿去过什么军营，我这都是道听途说。”
“听你师父说的？”
“嗯...哦不，是听村里的一个老兵说的。”
秦定远眯了他一眼，一脸的鄙视。
知道自己引诱成功，林毅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岔开话题道。
“别说这些了，都来帮我酿酒，不让等下就没得喝了。”
众人应声，小院又开始忙碌起来。
........................
关月儿买了很多吃食回来，鸡、鸭、酱肘子、熏鱼应有尽有，慢慢地摆了一大桌。
秦定远惊讶道：“月儿，你买这么多吃得完嘛。”
关月儿道：“公子说多买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