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上好的茶，可茶香四溢却惹得燕荀回头疼不已。
杂乱无章的奏折被他随意地丢弃在一旁，而里面的内容却是千篇一律，无一例外地是要他处置楚耘。
口口
楚耘在前几日的科考文章中大放厥词，被有心之人挖掘出来说是对如今陛下的大不敬。
纵使燕荀回有心遮掩，也挡不住这群老臣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如雪花般上奏的折子。
慵懒地依靠在龙椅上，燕荀回伸手捏了捏眉心，闭了眼掩去了眸底逐渐浮起的杀意：“她最近怎么样。”
她？
吴秀忙不迭地答道：“奴才派了人在储秀宫内外死守，从贵人的言行举止来看似乎真的是失忆了。”
“失忆？”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燕荀回轻笑了一声，却又像是在嘲弄。
“若非太痛苦她怎会想忘记。”
吴秀心里暗道：皇上这话可说得太过绝对了。
“皇上不如去瞧瞧贵人？”吴秀努力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听庆嫔娘娘派人来报说，贵人身体不适怕是参加不了两日后的中秋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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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荀回沉默了许久，久到吴秀以为他们陛下要松口了，这才又听到一句：“不去也好，省的污了她的眼。”
吴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伸手重新将那被快凉了的茶端了回来：“奴才为陛下重新端一杯。”
心里却暗道：虽然有些大不敬了……真不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