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点点头，“习惯了。”
这句也是一个试探。
在傅宸泽记忆中的苏卿棠就不喜参加这种晚会。
她不喜欢和陌生人假笑着交谈。
而自己也没给过苏卿棠当女伴出席的机会。
傅宸泽眸光有一瞬间暗淡，随后恢复正常，“那就好。”
仿佛这句就是一个礼貌地关心。
苏鸢这次没听出来傅宸泽的用意，她的确是习惯了。
五年间，在国外，各种学术交流，讲座，演讲，她参加的次数数不胜数，要是还不习惯，那才真的是可怕。
更何况爷爷为了让她脱胎换骨，生意上每次有大型的场合，也会叫着她一起去。
大场面见多了，对红毯和镁光灯也能有效应对和免疫。
她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唯唯诺诺，凡事以傅宸泽为先的苏卿棠了。
傅宸泽一出现，那些人立马像看到了海底宝藏一样，双眼冒光地凑过来。
恨不得排队等着交谈。
“傅总，你来得够晚的。”
秦渊手里拿了一杯红酒就走了过来。
他的声音大，听着还有点嚣张，其他人没见过敢在傅宸泽地盘上挑衅傅宸泽的人，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秦总。”傅宸泽微微颔首，气场全开，“晚宴还没开始。”
言下之意，不算晚。
秦渊本来也没想抓着这么个点不放，这又不是他秦家的场子，人主办方迟到不迟到，没影响拍卖就行。
他晃了晃高脚杯，“苏医生今天造型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医生？秦渊为什么叫她医生？”
旁边有人小声嘟囔着询问身边的人。
“可能她就是医生呗。”
“难道不是他们之间的什么昵称？”
……
漩涡中的三个人脸色没有变化，像是听不到闲言碎语。
“谢谢秦总夸奖。”苏鸢莞尔一笑。
看她对秦渊露出笑容，傅宸泽感觉自己心情好像变差了一点。
“秦总，今天看好了什么藏品？”
傅宸泽主动挑起话题。
作为主办方，把大度两个字几乎要刻在墙上。
外界都传言傅氏和秦氏不合，傅宸泽和秦渊一见面就是要打架的程度，这次谣言不攻自破。
虽然别人看起来他们两个很和谐，但是站在旁边的苏鸢感受却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们两个中间有一点隐隐的针对。
似乎是傅宸泽对秦渊的更强烈一些。
“傅总在哪搜罗的这么多好东西？每一样我都喜欢。”
秦渊这话真是太给面子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傅宸泽自然也会好好说话，“那今天还要秦总忍痛割爱了。”
藏品就那么多，都给你拍走了，别人来陪跑？
秦渊笑着表示同意，又问，“我记着还有一个环节是捐私人藏品的吧？”
傅宸泽点点头，“是。”
“那就行。”秦渊喝了口红酒，而后一脸推荐地指着杯子对苏鸢说，“苏医生，你可以试试，口感很好。”